胡明彬(右)向许宝南了解其情况,并希望大众可协助许宝南度过难关。

“孤独终老”4个字不禁让人联想到凄凉的情景,也让人害怕,尤其是孤老还面对贫病交迫,更仿佛身在人间炼狱。

当《东方日报》记者踏入此次“冷暖世间”单元病黎许宝南(74岁)的半砖板屋时,只见许宝南形单影只地坐在那家徒四壁的大厅。

许宝南的座位四周铺满了报纸,嘴唇及胸口磨损,导致其衣服沾有血水。另外,手脚红肿的他,手上的伤口纱布还不断有透明液体渗透,加上桌底下的尿骚味,整个大厅弥漫著阵阵异味。

许宝南近两个月内发生3次意外,入院4次。17年来苦苦缠绕他的糖尿病,导致他心肺无力,脚部出现水肿症状。他在巴刹走路时脚软无力,踉跄跌倒。他也因乘坐摩哆时失控撞他人的轿车,跌得人仰车翻。

许宝南被友人载去诊疗所敷药后,获准回家,但病情却开始恶化。由于每个月只靠350令吉的福利金和友人的接济过活,他不敢奢望会获得他人的捐款。

许宝南的伤口会流出透明液体,因此,他在座位四周铺满报纸,其客厅杂乱无章,也有阵阵尿骚味。
许宝南的伤口会流出透明液体,因此,他在座位四周铺满报纸,其客厅杂乱无章,也有阵阵尿骚味。

双脚无力再站起

他接受访问时,感叹泪诉养父在他10岁时过世,因此,他自小就摆脱不了当童工的宿命,得出外帮别人卖冰水。

其母亲则制作糕饼来卖,一家生活清苦,导致他没机会接受教育。

许宝南的中文程度不赖,他解释自己受过两年的华文教育,其他的中文字则是从报纸上学来的。

此外,他表示,19岁在吉打港口捕鱼,从事渔民行业30多年,最后当油漆工友2至3年,没有公积金,也没有社险。

许宝南也说,近年来因双脚无力再站起,无法再上二楼的睡房,唯有在家里的客厅打地铺。

“吃饭、睡觉和小便都在客厅解决,要上厕所大便时才一步接一步、慢慢走到冲凉房解决。晚上被蚊虫叮咬的时候,就点蚊香驱蚊。”

他说,一个月还2令吉50仙的水费。至于电费由于没超过20令吉,因此不必付费。

许宝南每一天都需要这些药物来维持生命。
许宝南每一天都需要这些药物来维持生命。

从小被抱养 不知身世来历

许宝南说,其身世来历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他只知道把他养大的养父养母是从中国南来的,而自己是被两人抱来养的婴儿。

“小时候听到养父养母的对话,知道养父养母在中国还有两名女儿。”

他指曾闪过一丝念头,想要从养父养母哪里获知身世,但最后因顾及养父母的感受,就把这件事搁置在心里一辈子。“如今我已经老态龙钟,晚年也过得如此凄凉,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自觉长贫难顾 不敢向人求助

虽然患病,但许宝南自觉长贫难顾,因此,不敢奢求他人为自己伸出援手。

他说,友人每一次给予的协助,都让他不好意思。但由于自己的病情不能受控,让他三番四次跌倒,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求助。

“我现在没有力,连雨伞都拿不起。这两年病情反复不定,不能再驾摩哆了。”

他也说,有时脚麻痹红肿,脚皮脱落,还隐隐作痛,令他担心是否还患上其他疾病。

他现在唯一的祈求就是希望进入政府医院治疗,快点恢复体力。他指60多岁时,曾拜师学算命,如果身体好一些了,或许可以到武拉必巴刹摆档替人算命。

询及他是否愿意入住老人院,他则相当抗拒地说,一进老人院就出不来了,希望自己能在这个老家终老。

他说,目前与哥哥的一名聋哑侄子同住,但各自生活,井水不犯河水。另一名已婚的侄子则住在阿尔玛,偶尔会给他一些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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