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政府宣布从8月1日开始,在公共场所强制戴口罩!对于强制戴口罩的决策,我是绝对的赞同。

唯一不解的是,为何政府宣布后仍给予逾一周的缓冲期,毕竟确保市场上的口罩货源充足,包括中下阶层会否被边缘化,应该是进入复原行管期就应持续在做的事,而不是宣布强制后才来思量如何细致化。

早在行管期之前,甚至是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前,口罩已是我家的必需品。如果感觉不适,我会在家或出外工作时戴口罩,以避免传染给其他人。当然,烟霾来袭时和去医院亦然,罩不离口。

惟,过去每当我戴口罩时,总会有一些人认为我大惊小怪或多此一举。尽管如此,但我仍然坚持戴口罩,因为对我而言:这也是公民意识的一环,更是一种公民责任。

直至疫情爆发初期,我在行管期前的一两周已经坚持出外戴口罩。有一次外购晚餐时,遇见一位刚从国外回来的朋友,不仅没有自行隔离,还笑说我戴口罩有点夸张,而且也认不出我。

当时,我不欲争论,只淡淡回说一句:“因为我怕死啊”。其实,我当下的真实内心话:就是你们这些从国外的人不自行隔离,我们才要害怕啊。

这就是一个很奇怪的社会。戴不戴口罩原本就是个人权利,但当戴口罩的属小众时,往往会被大众带著异样和歧视的眼光来看待。

一并罩住偏见与无知

就正如新冠疫情刚在欧洲蔓延时,意大利一名议员戴著口罩开议会,却被群嘲了。瑞士的人民党议员布劳赫也曾在联邦委员会开会时,因只有她一人戴口罩,而被逐出会议大厅,只能在投票时进入。

就连人民代议士都面对歧视,更何况是平民百姓呢?众所周知,很多欧美人对口罩存在偏见,认为生病的人才需要戴口罩,而且法国、德国、意大利、奥地利等多个国家存在公共场合“禁蒙面法规”,一些人甚至认为恐怖分子和坏人才会戴口罩。

前几天在一篇新闻的留言看到有位母亲提到,其孩子属于学校内戴口罩的小众,其他同学就会揶揄讪笑他怕死。实际上,这不就是一种言语霸凌吗?为何拥有公共卫生意识、履行公民责任的公众,却需要承受言语霸凌呢?这是令人非常心酸的事。

单从戴口罩这事,就可看得出所谓的民主社会对少众的包容度。因此,我确实欣见政府强制戴口罩,不仅罩住健康,也罩住了愚昧、偏见与无知。

梁洁莹

左手拿笔,右手拿麦的自由工作者。对新闻伦理、性别和劳资议题尤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