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我国约50多人,乘坐游艇到柔佛海峡边界,与滞留在新加坡的亲人隔海遥望。

日前,大约20户家庭的50名成员,乘坐游艇到柔佛海峡边界,与滞留在新加坡的亲人隔海见面。在兀兰滨海公园也有多名越堤族,靠著围栏呼叫著船上的家人。他们举起告示牌、利用望远镜寻找彼此的踪影,不愿错过那短暂的“相聚”。场面温馨感动,亦叫人心疼鼻酸。有网民质疑,现在通讯科技发达,使用视讯联系不就行了吗?更有人批评,当中有商业动机,甚至是在上演一出戏码。

这项活动确实是由商业集团发起的。能“团聚”分隔已久的家庭,何尝不是一桩美事?尤其是资源丰富的大企业,要推动任何项目,肯定比起个人的能力来得大,无论是金钱上的援助、物资上的捐赠,或是诸如此类的活动。就算他们从这次的活动收获了一些宣传也不为过。

我国被新冠肺炎疫情笼罩已超过八个月。从过去人类面对瘟疫而隔离,到近期针对新冠肺炎发布的科学研究报告,都证明人们因为社交隔离,多少面临一些心理变化,如:焦虑、忧郁、孤独等。心理专家建议,人们可以善用电子科技与亲友保持联系。长辈们起初对于操作这些新技术措手不及,但使用几次之后也开始发现它的乐趣。年轻人更不用说了。无论是开放式的直播,或封闭式的线上小聚,都成了人们在疫情期间与外界联系的出口。不过,这是长远之计吗?

人毕竟是社会性动物,社交是人天生的本能需求。外向者偏好热闹,但内向者也有社交需求,只不过方式不同,比如较个人的接触。多频密地隔著屏幕对话,也无法完全取代人与人的面对面交流。不难明白,为什么即使科技发达,这些分隔马新两地的家庭,依然不嫌麻烦地相应了这项活动,即便可能只看到对岸蚂蚁般大小的人头。

抽象却真实存在

行管令初期,对于发掘线上作业的新鲜感,与亲友在线交流的互动性,多少已经降温,无法完全满足心理需求。身为Z世代的外甥,比我更懂得网络科技。疫情之前也已经长时间挂在网上。可是我却发现,他最近在家里上网课时抓头哭泣。虽然技术操作方面完全没有难题,但是学校关闭后,长期待在家里没有社交,造成他焦躁不安,但底下其实就是隔离孤独。

隔离孤独感,既抽像飘渺又真实存在。随著我国第三波疫情来袭,原本逐渐放宽的措施再次收紧。数个地区进入强化行管令(EMCO),人们足不出户。即便其他州属施行有条件行管令(CMCO)或复原行管令(RMCO),居家办公、避开人群、保持距离已成了常态。除了与病毒共存,也需要与不同程度的社交隔离孤独相处。多关照自己和身边人的状态,适时关心彼此与抒发心中的感受,甚至寻求专业辅导的协助。

丘淑霖

英国伦敦大学法律荣誉学士,目前为国营电台时事节目主持人兼制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