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艺大学的绘测系是个非常独特的群体。不分男女,不计族群,用餐时段,一定同桌。似乎是块“闲人免进”的圈地,外面的人,像外星人,难以融入;里面的师生,也多不与外面的世界接触。
但是,绘测系的学术风气极佳,宽容多元。同学在工作室赶作业,通宵达旦,没天没日,人人没有一丝顾忌。艺术的创作,溶合了一切。理解这些,自可明白达祖丁教授(Mohd TajuddinMohd Rasdi)后来为何执教这里。
然则,那是我离开工大研究所多年的事了。尽管如此,达祖丁博士诚然乃是一面熠熠发光的旗帜。家住士姑来的前同事,说起他这位老邻居的点点滴滴,总是心怀敬意,甚至敬畏。
达祖丁教授的文字和见解,亦然那样。独辟蹊径,不拘一格,醍醐灌顶,是其是非其非;篇章之间都见灵巧,而且多是一道深邃的风景,乃至改变了本土旧有的那些景观,造就了不少路人的惊叹。他对治国的那些理念,我们都听说了。他的大不一样,自然不是刻意标新立异,而是个人的一贯信仰。细读他的新著《新马来西亚的教育问题与构想》(加影:董总;2020)必能感受他赤子般的坦诚率真。
站在全球化的十字街头,见解再也不是铁板一块,而是不断漂移,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影响。身在绘测世界多年,游走在一座座摩天大楼,达祖丁博士的感受犹深:长城万里今犹存,不见当年秦始皇;唯有远见可以长存百世。
对中文的读者群而言,庄迪澎博士译笔的一气呵成,显然也是一大助力。流畅的辞句,流露了翻译的功力,也处处点亮了达祖丁教授的大相迳庭,似乎亦是外太空回来的地球人:千里遥望,滚滚长江也只是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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