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勇：马华人才，也外流了

人既走了，应景悼念，那些不吝溢美之词，多是意思意思。接到何启斌博士遽然逝世的消息，马华总秘书张盛闻深感震惊，自可理解。但是，张氏赞誉“何博士的离世，对经济学术圈、政治时事评论圈，乃至社会都是一大损失”，确实如此吗？

无独有偶， 马青团长王晓庭面子书上贴文留言，亦言“何启斌博士的离世，绝对是国家的一大损失”云云。悼词的贫乏，由此可见：除了一大损失，难道没有其他造句，足以表达哀思？

这个充满哀伤的时刻， 重读何启斌2011年6月24日发表的经典名篇〈是人才就要外流〉，越能感受损失之大：简言之，从早年到70年代中，华裔人才必须“外流”才能有“出路”。

何启斌高调建议： 其他没有家庭考量的人才专才，就必须考虑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们还有许多尚未“成才者”，还需奖贷学金，才能“成才”。他们必定要争取“去外流成才”了，不然只能在国内浪费自己，牺牲世界资源。

类似的反调，何启斌其实不止说了一次。2011年6月13日的〈人才外流是好事！〉他说：就算大马有“公平政策”…… 华人专才外流， 到外面“挣钱”，不必和友族在这里争夺“低廉薪金”何乐不为？

何启斌反复地指出：对于多数年轻人，外流就是一条“出路”。当政者不应勉强牵强把这个“外流”课题拿来“大炒乱吵”。让年轻的心飞向蓝天大海！让他们创出新天地吧！

琢磨此言， 最终继续滞留这里的，自然不乏没有去处的卑微蝼蚁。用在政党，似乎亦是这样。经历1998年的烈火莫熄，不论企业的人才，或者学术的精英都外流到在野阵线。马华损失，也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