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多月的示威乃至相互对峙中,香港已沦为一个“无政府大城市”。因为每天的示威游行和声东击西的“游击”不但搞得警察部队团团转,而且也因不能使用暴力和强力回击,也弄得警察人员也受伤。

基本上,香港分成两大阵营,一个是亲中的建制派;另一个是不亲中甚至是反中的泛民派。本来在一个民主的社会党派之争甚至在议会内大打出手是家常便饭(如台湾和韩国等)。但问题是泛民派凝聚的反对势力似乎越来越多,即使它们之间也有不同主张和思想的人和派系,但在这个大目标下,他们对准中央开展了一些激烈的抗争。

综合反政府的泛民派的五大诉求如下:1.要求双普选(即不论是特首或立法议员的选举都直接由选民投票选出,而候选人是由政党派出或独立人士出征,不要先经过选举人进行筛选)。就泛民派的构想,应在2017年就要双普选,因为香港回归已达20年。

但中央或确切地说,中国人大代表不直接直选,而是认为应先通过选举人的甄选通过才能成为候选人。在2017年选举及2018年(补选)立法议员时,就有候选人被选委会排斥而不能参选,理由是“港独派”。

中央与港民关系淡化

按照香港基本法规定,立法议员分两组,一组是有选区的,由选民选出;另一组是行业代表选出,各有35名,共70名立法议员。

至于特首则要先通过1200名选举人票选(本来是400名,后来增加到800名,在2007年时增加到1200名)。

中央的理由是:香港虽是一国两制下的产物,但它不是独立国家,只是比自治市或自治区拥有较大的自主权。加上香港仍行资本主义制度,所以外交、国际及安全归中央。

本来中央与香港可以相安无事,而使一国两制成为典范。但自从2003年推出国安法第23条文被50万港民游行反对后,此条文就被搁置下来,直到今天仍未在香港立法议会中通过。就中国的原意是香港既然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应受到保护及受制于国家安全法,一个地区不受国家约束前所未有。

遗憾的是,自此之后,香港人民与中央之间的关系就有所淡化;再加上外来的影响与冲击,香港人的思想也发生明显的变化。近些年来(2016年)通过选举产生的数位年轻派议员就公然蔑视议会常规,而在就职礼上对国旗的不敬和发表“我不是中国人,我是香港人”的蔑论。

由于香港面对的问题一直未能被泛民派所接受,也就拉大港民与中央的距离。但中央坚持特首之选应先由选举人产生,万一在直选中出现如陈水扁的反华反中的特首,岂不是坏了大事?这就是中央坚持的底线。至于何时才能直选,也就需要有条例管制才行。

“不了解鸦片战争”

讵料在两个月前,因港府拟在立法议会提出修改《逃犯条例》,以便能将嫌犯引渡到台湾、澳门和大陆。这是因去年2月一对港人情侣在台湾时,女的被人杀害,而男性嫌犯则逃回香港,基于两地没引渡条例而无法把男嫌犯引渡到台湾受审。这原本是一道法律程序,但因有前车之鉴(反对国安法),港人的不满便借“反送中”的修例掀起了前所未有的大游行和大抗议。

这些抗议的“民阵”除了要求双普选外,另四项要求即:1,成立独立调委会调查相关事件;2,特赦在示威中被控上法庭的人士;3,林郑月娥下台及4,撤销修改逃犯条例。这之中的重要事项之一是不要有修例法案的提出。可是因为抗议派的诉求越来越激烈,导致问题复杂化。其中就有人提出香港骚乱是因为港人对鸦片战争的不了解,同时英国也没有教导这一段血泪史,才导致港人的离心和对中国没认同感。

毕竟香港是鸦片战争的产物,这是史实不容否定。起因于1839年清廷通过委任林则徐为禁烟钦差大臣而公开充公英商鸦片将之焚毁。结果翌年1840年英军舰出动打败清廷,而迫使清廷割让香港(1842年)。

尽管英方的历史著作指出鸦片战争是因为中国自大,禁外商用港口,英方才被迫打开中国门户,而事实上是将鸦片大量输入中国,荼毒中国人民。因此,英国的历史书不称鸦片战争,而称中英战争。似乎是协助中国人能自由从事对外贸易,绝口不提鸦片是英国的经济命脉。

英国思想改造

此外,香港的教科书也没有将鸦片战争的来龙去脉道出史实,让港人了解他们所住的地方是英军从中国抢过来的,目的是将印度生产的鸦片大量输入中国牟利。加上香港回归中国后,直到2000年历史仍不是学校必修科,也对鸦片战争一语带过,造成港人对中国历史不是“一知半解”,就是“懒得了解”。

如果他们知道香港本来是中国的,他们的祖辈是从大陆来的;即使怎么洋化,也不能数典忘宗到这么可怕的程度。当港人缺乏历史知识和对所住地的历史没有感情时,他们说出我不是中国人是出于无知与幼稚。但怎样亡羊补牢?这是当下的大问题。

如果我们熟读历史,便会对香港的回归给予全力的支持。这本来就是中国的领土,英国人必须把香港归还给中国,这不是他们的仁慈,而是英方通过思想改造让港人成为“和平演变”大陆的急先锋。一旦中国被西方国家群起攻击时,香港人岂能在示威声中鼓掌叫好?这与“反国”和“卖国”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谢诗坚

时事评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