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马有99%的农场是使用化肥或生鸡粪作为肥料,只有1%使用天然的有机肥料,位于乌鲁地南万孚新村的福乐农场(FOLO Farm)是少数几个使用厨余堆肥的农场,且采取社区协力农业方式经营,透过会员制方式,让会员共享收获与承担风险。

福乐农场由来自6个家族的几位年轻人共同打理,他们都是高中同学,并拥有不同的学历背景,有些是医科系、有些是工程师,或是金融系的大学生,还有一位还是拥有近20年经验的农夫。

该农场其中一名股东林锡生(37岁)说,福乐目前共有两间农场,一间位于甘拔士(Kempas),拥有约半英亩土地,主要举办活动,以休闲中心方式经营,并对外开放,让人们能了解更多有关厨余堆肥的农务技术。“另一间位于乌鲁地南的万孚新村(Kampung Baru Ban Foo)内,专司进行堆肥及种植蔬果。”

林锡生表示,农场所使用的厨余都是通过向蔬菜批发商、餐饮业及酒店业收集后,再载到位于万孚新村的农场进行生产堆肥工作。

他解释,使用厨余作为堆肥的原理,厨余本身在分解过程中就含有丰富的氮,加上木屑及甘蔗渣含有碳元素,两者混合空气所产生的氮及碳,最终让微生物产生并发生发酵作用。

台湾取经学堆肥

“随著发酵作用持续,厨余混合物的温度会慢慢提升至摄氏72度左右,并因高温冒出白烟,握在掌心有烫手的感觉。”

他表示,刚运到的厨余味道起初并不好闻,带有浓浓的垃圾味道,一个月后发酵过程进行中,会使味道渐渐转为淡淡的酸味。

“当发酵过程趋于稳定后,温度便逐步下降至摄氏40度左右,之后便可形成可用的有机肥料。”

林锡生透露,上述过程大约历时3至4个月,期间必须使用帆布铺在厨余混合物上,以防止雨水的侵蚀,影响发酵作用,期间每周都会翻搅堆积如山的厨余混合物,让所有厨余混合物都能接触空气。

“由于厨余含有大量的水分,故在发酵过程中,也会产生大量富有丰富养分的液体,这些副产品添加一些糖分后,经发酵后形成所谓的液肥,可作为农务用途。”

他指出,由于厨余堆肥在本地并不流行,加上成本比一般的化肥农场更高,他们决定到台湾取经,学习如何更有效的推广这项环保及健康的堆肥。

林锡生检查通过厨余堆肥技术种植出来的蔬菜。
林锡生检查通过厨余堆肥技术种植出来的蔬菜。

会员方式经营 共享收获风险

林锡生介绍,厨余农场是采取社区协力农业(Community Supported Agriculture)方式经营,透过会员制方式,让农务与农产不再只是农人的事情,而是紧紧与食物消费者联系在一起,大家共享收获与承担风险。

“在上述形式下,所有参与的会员家庭每半年需缴交2000令吉会费,福乐农场每周供应12种不同种类农产品给会员。”

他透露,一整年下来,估计可种植多达70至80种农作物,包括常见的本地蔬菜,包括羊角豆、茄子、生菜、包菜及芥兰等。

“刚开始时,会员并不多,如今已有约60至70个家庭参与,但我们会定期在位于甘拔士休闲中心举办各类活动,并公开让会员及公众参观或是参与活动,希望借此推广厨余有机堆肥种植法,提倡让人们了解自己的日常蔬果是从何而来。”

林锡生希望,在共同努力推广下,未来每个社区都有一间类似的有机堆肥农场,让土地及食物不再受化肥的污染。

也是福乐农场股东之一的林新伟虽然是新加坡人,但还是每周一到农场处理堆肥,他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通过从新加坡收集厨余后,再将这些厨余拿到农场进行堆肥处理,再将种植的蔬果转售到新加坡。

“这段路并不好走,要经营农场须了解农务知识及有耐心,最重要的须有足够的资金,来确保整个农场拥有足够的资源运行顺畅。”

他指出,刚开始使用厨余堆肥后,农作物的成长非常顺利,蔬果又肥又美,但并非一直那样顺利,过程中,这些农作物出现虫害及今年头出现水供问题,使得蔬果的产量非常不稳定。“即使农作物面对蚜虫等虫害问题,但我们依然坚持不使用农药,让农作物自然修复。”

有机农场成本高 收成欠稳定

拥有近20年打理有机农场经验的陆茂初(47岁)坦言,经营本地有机农场并非那么容易,除了成本比一般使用化肥的农场来的高昂,也必须做好收成不稳定的心理准备。

“我们还是希望可看到更多年轻人参与推广这项具有环保意义的农耕法。我们非常乐于分享厨余堆肥的知识,最起码能让人们了解平常所吃的蔬果是如何来。”

他直言,本身刚开始也没想到会协助开发有机堆肥农场,毕竟过去的失败经验不少。“无论如何,福乐农场在几个年轻人的合作之下,还是一步一脚印的做出来。位于万福孚村的农场也才成立不过半年,还有不少技术性问题尚需解决,在按照计划下,希望3年后会有不错的成果。

他说,现阶段,土壤还没有足够的养分,所以农场的收成还未稳定,但随著时间的累积,当土壤吸收足够的厨余堆肥养分,相信未来会看到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