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雨冈展示从蒸油棕果废水中,所提炼出的生质柴油成品及半成品。

我国有近480万公顷的土地用作种植油棕,过去油棕厂在蒸煮棕果,以进行榨油的过程中,都会产生大量废水,而工厂则采用挖废水池的方式处理这些废水。现在,却有人从废水中发现商机,以自家研发的科技进行过滤,生产生质柴油(bis diesel)及有机肥料(biomass fertility)。

在士乃工业区设立近20年的农马绿能有限公司,过去多年投入植物有机肥料及生质柴油提炼研发工作,花费近2000多万令吉研发经费。

该公司董事经理万雨冈接受《东方日报》访问时透露,本身自1999年因婚姻关系辗转从台湾到大马发展,发现大马遍地种植油棕,对此感到十分惊讶,并发现大马市场中,许多物品都含有棕榈油。

他指出,本身进一步研究时发现,全马有800多间油棕厂,但在处理蒸棕果后的废水程序上忽略再循环,令“浑身是宝”的废水遭到浪费。

“实际上,蒸棕油后出来的废水,经沉淀后可分为净油、水及残渣。只要过滤及足够的工序,就可从净油中获得生质柴油,过滤的水可再循环用作蒸棕果,残渣则能生产沼气,可用以发电。”

万雨冈说,该公司一年可生产两万吨生质柴油,该产品品质可追上市面上的Euro5柴油,只是引擎动力表现会弱5%。

“基于欧盟对大马油棕业设下禁止政策,公司只出口半成品生质柴油到欧州市场。若输出纯100%的生质柴油,成份上来看这是棕油产品,但半成品就不同了,欧洲公司进口我们的半成品后,进一步提炼生质柴油,无形中可绕过欧盟禁令。”

除了生质柴油,该公司也以咖啡渣、可可皮、黄梨皮,以及香蕉榨油后的油棕果残渣作为原料,生产有机肥料。

万雨冈说,有别于该领域部分业者使用动物粪便生产有机肥,该公司更倾向于使用植物残渣,因为如今畜牧业、禽畜业等,在养殖过程中都有使用一定的化学配方,这令到在进一步加工动物粪便成为有机肥时,面对不少问题。

农马绿能有限公司拥有本身的研发团队,过去多年为科研工作投下2000万令吉资金。
农马绿能有限公司拥有本身的研发团队,过去多年为科研工作投下2000万令吉资金。

改进工序精益求精

“我们很难排除掉动物排泄原料内的化学成份,相比之下用植物残渣就容易得多。”

万雨冈透露,本身工厂拥有研发团队,定期改进有机肥料的生产工序,以求精益求精。

他指出,生产植物性有机肥料的过程中,发酵工序举足轻重,而该公司是全马当中目前少数使用木菌(trychoderma)来让原料发酵的生产商。

他表示,发酵过程中的温度必须要控制好,该公司使用电脑化监控系统,发酵后的有机肥原料,需静待两至3个月,让其自然分解成粉未,才能进行机器造粒,成为可分销的产品。

“目前公司一年可生产5万吨的植物有机肥料,分销国家包括东西马、非洲、台湾,近期则计划扩展至日本,惟目前在商议中。”

科技化种植减少人力依赖

万雨冈透露,他将在加亨以农业科技为主的方式,试验性进行工业化水果种植与管理,并有信心会取得成功。

他说,《探索频道》已有科研报导,指出棕榈园在吸取二氧化碳功能上其实不输雨林,尽管他并非鼓励继续开发雨林种植油棕,然而在现有的幅员上,种植者如果肯使用农业科技,油棕种植业可在发展上与生态取得平衡,令该行业生生不息。

农马绿能公司坚持以植物残渣生产生质有机肥料,在品质上取得长足进步。
农马绿能公司坚持以植物残渣生产生质有机肥料,在品质上取得长足进步。

整地方便收割

“许多人认为我的意见难行。但我认为,你不相信我,我只好做一次给你看。未来加亨的果园在成型后,施肥、收割都将以农业机器进行,减少对人力的依赖,以及对土地的伤害。”

他解解,使用所谓的农业科技,包括在种植油棕前必须进行整地,而非如目前的依据地形而裁种。“整地的作用是为了让日后收割时,允许机械化收割机进入园地。整地的另一个理由,则是在种植前以有机肥料施肥养地。目前油棕种植业遭人诟病,就是没有依照土地保养的方式进行种植。”

秉持以植物残渣生产有机肥

万雨冈表示,尽管如今柔佛有越来越多的生物肥料公司竞争者,但该公司依然秉持以植物残渣生产有机肥,并相信本身产品品质,对于争取顾客并不强求。

“生产有机肥及生质柴油是农业下游工业,我们在科技上精益求精,如果在本地不获赏识,那我们就往外发展,肯定会找到属于我们的出路。”

他批评,大马农业种植发展在过去20年来未取得长足进步,关键在于政府以至私人界不重视农业科技的使用,仍然依循旧有的种植方式。“在稻米种植上,相同的5英亩地段,产米大国泰国一年的收成只有7吨,但是台湾却可以有12吨,其中分别就在于科技的运用。”

他指出,若大马在油棕树种植上,使用农业科技进行,棕果每年倍增成长并非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