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壮展示以植物细胞组织培养的香蕉苗,每一个侧株可培殖出500至1000株的秧苗。

传统的农业生产方式是从泥土中培植幼苗,这项农业生产方式耗时耗力。随著科技的进步,使农民已可利用植物细胞组织培养的方式进行翻种,减少收成面对的风险。

植物细胞组织培养(Plant Cell and Tissue Culture)不是从农作物种植开始棓植,而是使用农作物的躯干,通过实验室的科学方式进行培植,直接取得农作物秧苗。这不但解决幼苗培植所面对的许多不确定性因素,包括感染病病、品质欠佳,也确保农作物良好基因,

Arus Primajaya执行董事陈俊壮(47岁)自1997年开始投身植物细胞组织培养工作,至今已有23年的经验。他不但克服黄梨无法通过细胞组织培养的难题,更获得农业部认证,同时也将本身通过细胞组织培养方式生产的农作物秧苗,销售至菲律宾、印尼及泰国等国家。

分裂的植物细胞组织需在低温及无茵的环境才能培养。
分裂的植物细胞组织需在低温及无茵的环境才能培养。

陈俊壮接受《东方农情》访问时,以目前大量繁植的香蕉为例,介绍植物细胞组织培养技术。

他表示,植物细胞组织培养的流程都是从选择植物主体开始,以香蕉为例,在培植香蕉苗时,该公司会前往香蕉园鉴定品种及品质优良的香蕉树,并摘取其侧株。

他说,摘取侧株后将送往实验室解剖进行首轮消毒,接著把已消毒完毕的侧株送入无菌室再次进行第二轮消毒,确保没有感染植物疾病,后由工作人员装入已装有胶状培养基的瓶子中。

“接下来的程序则是在室验室内等候接受培植的香蕉侧株组织分裂,以获取单株。在获得单株后,就可以移出户外种植,以进行驯化。”

他进一步解释何谓驯化,这是因为植物组织分裂的幼苗已习惯实验室的温度及环境,因此需让秧苗适应新的生长环境。

“成长至一定阶段后,就可售卖给农民直接种植或出口。”

秧苗在瓶中培植,通过胶状培养基吸取营业。
秧苗在瓶中培植,通过胶状培养基吸取营业。

陈俊壮与合伙人在笨珍文律拥有6间实验室,接受来自政府及私人农户的订单。

陈俊壮透露,在实验室培养阶段,让植物细胞直接获得养份的培养基是十分重要,尽管从市面上用于调配培养基的原料都大同小异,然而调制适合不同农作物的培养基配方比例,却需要经验的累积,才能增加植物细胞的存活率。

他说,一般上,从获得植物侧株到成功生产植物秧苗的整个生产过程长达8个月,每个植物侧株通过细胞组织培养,可获取500至1000株的幼苗。

“每棵植物秧苗的售价是2令吉至3令吉之间,视农作物种类而定。我们每个月能出口10万令吉至25万令吉的农作物秧苗。”

从香蕉树取下的侧株,需经过消毒,确保没有感染植物病菌。
从香蕉树取下的侧株,需经过消毒,确保没有感染植物病菌。

成本门槛高 投资可达上百万

陈俊壮表示,植物细胞培养是一个非常有前景的行业,但即使如此,该行业在国内并不普遍,究其原因是成本门槛太高。

他说,实验室器材的投资可以达上百万令吉,每个月的维护及运作费则上万令吉,对于中小型企业来说比较难负担。

“从事植物细胞培植也需要对农产品的流行有一定的掌握,否则8个月的培育期结束,实验室繁殖的农作物品种退流行,将令业者血本无归。”

他透露,曾接过繁殖胡姬花订单,由于胡姬花品种汰换率很高,如果8个月的培植期过去,接受培育的胡姬花品种也退流行,秧苗可能面对无法销售的情况。”

“由于市面上的不同种类农产品太多,要求以植物细胞组织培养秧苗的需求也越来越多,因此植物细胞组织培养可以成为互相支援的行业。”

他说,每个植物细胞培养实验室的空间有限,业者不能大量接不同种类的农作物进行培殖,因此若业者间可以互相合作,则可以共享资源的方式,解决空间或能力的问题,达致双赢的局面。

侧株在经过第二轮消毒后,再度削开表皮,准备装入培养瓶。
侧株在经过第二轮消毒后,再度削开表皮,准备装入培养瓶。

疫情影响运作 秧苗死亡损失数十万

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来袭,对陈俊壮的植物细胞组织培养公司造成打击,不但公司停止运作3个月,令今年初计划培殖的农作物秧苗全都死亡,损失数十万令吉。

由于陈俊壮位于文律的植物细胞组织培养实验室,与当初柔州出现的首个新冠病毒体感染群甘榜相距只有6至10公里,员工都是巫裔,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让公司停止运作一段时期。

“公司3个月停摆,户外培殖场杂草丛生需要重新整理,当初培育到一半的幼苗也死亡,需要重新来过。”

困境难不倒陈俊壮,面对新常态生活,他仍抖擞精神继续投入植物细胞组织培养志业。

陈俊壮表示,从年轻时投资养殖鱼开始踏入农业,后接触植物细胞组织培养,就醉心于这项科技,花费1年半的时间掌握门径,他仍对农业发展保持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