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语·周语上》有这样的记载,说西周时期周厉王当政,惟其残暴无道,为了不许人们议论政事,实行了诸多拑制,一旦发现有人论政,就立即处决。厉王暴政令人民敢怒不敢言,他也向大臣召公指本身成功管制人民言论。
召公见状对厉王发表谏言,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
换回白话文,召公是这么劝告厉王的,说:“压制民意有如堵塞江河,江河堵塞了,一旦溃堤将形成大破坏,民意也是同样的道理。”
然而忠言逆耳,厉王对此番见解并不买账,依然倒行逆施。最终在厉王三十七年时,人民经历长久压制终于揭竿起义,厉王倒台流亡,结束残暴统治。
人们常说观今宜鉴古,认为现代人应当从历史教训中学习,以免重蹈覆辙。尽管历史可鉴,但如今仍然有政权,以压制人民言论为重要施政议程。
独立电影被视为有别于商业主流之外的影象艺术表现形式,其所反映的大多为社会结构、环境、政治等多面议题的批判。
“北京独立影像展”是由栗宪庭电影基金主办,为中国独立电影的重要发表平台。从2006年创办以来,影展就持续遭到政府干预,这项压制在2014年达到高峰。
尽管经“关照”后,主办单位“被同意”停办电影节。然而电影节当天,执法单位不但祭出断水断电招术,更包围主办场所,阻止参与者进入、还与到场理论的人士发生肢体冲突。
更甚的是,在缺乏搜捕令的情况下,执法单位翻墙进入栗宪庭电影基金会所,强行将2006年来该会收藏的1552部独立影片全部没收,其他帐册、电脑、放映器材也无一幸免。
经历上述事件的独立导演王我,后通过搜集在场者以手机、摄影机所拍下的素材进行拼贴,制作出《没有电影的电影节》一片,反映中国压制言论自由的手法。
中国言论不自由已非新闻,也难怪中国维稳经费逐年增长。去年,有关经费达1668亿人民币(1038亿令吉),这也只是中央地区的支出。无怪乎,政治评论家潘永强博士将中国称为“脆弱的大国”。
中国维稳是他国内政,然其影响不可忽视,其中就包括中国以外地区的自我审查。香港学生运动领袖黄之锋年前被禁入大马已是一例;最新的一例则是刚过去的大马自由电影节新山站。
本应在新山某民办大专学府举行的电影节,因《没有电影的电影节》被选为开幕影片,认为影片“敏感”,随之退出联办令活动被逼临时更改地点,反映出中国崛起对大马华社负面影响之余,也呈现出大马华社自发参与中国维稳的荒谬可笑。
中国崛起为全球政经新势力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然而大马人民在参与其中过程时,合作之外也应坚守自由民主底线。不过,这些理念对只知“明主”而不认民主的人来说,无疑都是空话,也难怪大马民主进程不断面对进一退三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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