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崇拜》、《天后》、《爱久见人心》等歌曲,不经意成了你我吟唱过的“人生原声带”。这些精致旋律,均出自本地音乐人彭学斌。若非时隔15年他再发专辑《到此一游》,访他不易。如此低调?不过是因为想在做创意的同时,专心“创艺”。
1995年6月16日,彭学斌很清楚记得自己进入唱片公司当制作助理的日子。“以前没网络,得到的资讯来自歌曲和台湾新电影,所以当时对台湾的幻想很梦幻。高中开始写歌后,对台湾更是有种情结。”念政治大学大四那年,他的音乐作品获“金旋奖”,并在音乐人李安修的赏识下,加入唱片公司当制作助理,正式踏入主流音乐的大门。
《暗恋》、《崇拜》、《天后》、《伯乐》…乍看下,他像是很顺遂就成了写主打歌的王牌,但彭学斌摇头细数这20年的一步一脚印。“我25岁入行、30岁才发自己的创作专辑,35岁以后才开始在创作上被肯定,事情都是后天成型。”
时隔上一张专辑《我找彭学斌》15年,这次是与佛光文化结缘,才促成了励志作品《到此一游》,他仅唱了一首《这世界静得像一首诗》。“15年前经历过密集宣传的日子,我发现自己不适合在幕前。况且这些年我写的Demo都是自己唱,也满足了想唱歌的欲望。”
人人都抢著要你的词曲的黄金期,很有可能只是10年或20年而已,对于这点,彭学斌看得很开:“无论多厉害的创作人,到了某个阶段不见得是创作能力变差,而是作品可能并非是该时代需要的。比如李宗盛,我觉得他的音乐越来越好、更成熟,但不是现在大主流在听的类型。我也常常在思考和规划,希望我的创作生命可以更长远。”
不过彭学斌表示,不会为了让创作道路更长远而刻意迎合大众,“我没有害怕自己的音乐不是现在要的,我觉得我现在的风格就是我的风格,也很欣慰别人听了还能辨认出这是我的歌型。”彭学斌笑了笑,说:“潜在的我其实极度没自信,也会在乎别人怎么看我。私底下我会担心很多事情,作品好不好、平日讲话会不会让朋友不开心、忙碌得没办法回家,父母会不会牵挂埋怨。”
他说,习惯想很多让他在意情绪管理,“不过太忍耐也不见得是好事。后来这些年的人生历练也告诉我,做所有事都是对自己的交代,不是活在别人的期待之下。”
为阿妹创作的梦,等待实现…
彭学斌在2013年首次获台湾《金曲奖》提名,但他选择留在大马出席撞正同日举行的《AIM中文音乐颁奖典礼》。而近年几乎每届《娱协奖》都是大赢家的他,上台致谢总是简单几句加上“谢谢”。彭学斌他的不矜不伐看似太“神化”,他解释:“我不敢说自己是有那么伟大留下来,当时不过就有点懒,也评估过《金曲奖》上我会不会得奖。”至于他简洁有力的致谢词,“其一原因是帮大会省时间,加上我容易紧张,也不习惯准备谢词,干脆少说少错。现在科技方便,感言可以在事后社交网络写、媒体访问时讲。”
纵然唱片业在外看来是份“夕阳工业”,但彭学斌还是坚持守在这行,更多的时间是在为大马音乐而努力。“在大马做音乐浓烈的情感来自人情味,后来发现我最红和最喜欢的歌,几乎也都是大马歌手唱的。《天后》、《崇拜》等,也可以说是大马乐坛给我最多。”
《金玉良言》最后一句歌词“再见是最好的金玉良言”,彭学斌要带出的讯息是:如果陷在纠结里面那么痛苦,为何不放下呢?异曲同工的还有《记得是最好的遗忘》,他说:“记得反而能提醒自己不要再重犯,而且真正的放下是再提及也不耿耿于怀。”潜移默化中,彭学斌透过歌曲传达著正能量。“这并非刻意,是我的价值观影响创作。世界有很多苦痛,若抱著灰暗负面的心情过生活又有何用,倒不如想开一点,正面反思。”
最初询问彭学斌可有什么收藏品时,他忆起大学时期因爱戴大镜框的眼镜、喜欢穿绿色的衣服,所以有了“大眼蛙”的外号。“身边的人常送我青蛙的东西,我也跟著买来收集,搬家要整理时竟有3大箱。后来我发现,自己也不是那么喜欢青蛙,之后东西也都送给了别人。”他笑说自己不爱收藏东西,反而是会丢东西的人。我回他“舍得丢是更高学问。”彭学斌点头认同,“当然私藏曲还是有,这些歌都在等最适合的人出现。”
早前圆梦写了《顺风车》、《悲伤的嗜好》给张信哲,彭学斌至今还有一个梦想,就是未能写歌给张惠妹,不过没关系,人生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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