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程序员刘伟良:

我生长于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一年前父亲因为长时间胃痛入院检查,竟发现已罹患癌症末期。父亲入院初期,父子两人独处时,开始有点尴尬,常常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随著时间过去,我们互相说了很多故事,才知道原来我们对彼此那么陌生。

随著癌症细胞的转移,后面将近3个月的时间,父亲失去知觉了。看著一直以来自诩精明的他,只能没有知觉地躺著,任人抽痰、换尿布…我很心疼。无奈只能继续在医院等著、等著父亲离世日子的到来。

今年初,父亲离世后,本来就逃避这个家庭的我,更不知道怎么跟母亲相处。打从18岁那年离家,我逃避母亲,逃避这个家。母亲为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婚姻赔了一辈子,而我因为是父亲的孩子,所以成了当然的殉葬品。

生离死别看起来是那样的遥远,但在父亲骤然离世后,我才知道阴阳永隔的悲伤和绝望,是那样的让人心痛,才知道亲情对我来说,原来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