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身云游、弘法教禅的行程中,渐渐地体会自己的抉择,是有其因缘和意义的。

几位亲近的大善知识在世时,很多事情都不需我去多劳,尤其圣严师父生前,我只限在马来西亚分享禅法,最远只到新加坡,后来虽到了美国两地,还是初阶禅修为主。静七等课程还是在本国,那时乐得清闲过日子。而师父病重时,就渐渐得走远一点。在美国、欧洲、台湾乃至印尼,都得去带密集禅修。

因自己仍孤僧,故想走就走、想飞就飞,只要时间安排得到,就可以孤身前往。这让我发觉正因为自己没道场没徒弟,才如此多闲地走来。而佛教初传中国时期,许多孤僧也到处云游,到中国来传弘佛法。我的独住独往也就有了这个方便,到处找学生,分享禅法。

在法鼓山先是带僧大学僧和僧众打禅七,师父给予认可并嘱咐,自己也像是“大师兄”回道场,代师教学。近来渐渐地体会,自己因小小的愿而未带弟子,原来是为了来山上带僧众用功,虽然一年只去一两次,但师父及法鼓山剃度了不少的出家僧众,在带他们用功时,不也正像带弟子用功吗?虽然辈份上是师兄弟,但在运作时,也像是老师带学生了。

所以自己的如此行事,也正符合了因缘的运作、时空的条件,因此自己乐见如此状态,也就可以继续保持,用最省力的方式,来分享佛法禅法。

至于自己的不足,不能成大业,反而是小事,因为已有不少大的事业在运行,刚好某方面缺少人手,而所缺的人手,又刚好是自己可以补上的,也刚好因自己如此的“僧活”,才有了这些方便,用心尽心的去补上这个不足,那真是太好了,感恩!

继程法师

马来西亚华人,为圣严师父的禅宗法脉传承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