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在《皆大欢喜》里写:世界是一个舞台。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处处皆可以是挣钱舞台。街头艺人无处不在,表演内容层出不穷。

地铁及公车上最常出现的卖艺形式为乐器演奏及自弹自唱。表演乐器有最普遍的吉他,班多尼欧、手风琴、口琴、小提琴、乌克丽丽等,人数从独自上场到五六人完整乐团编制不等;演唱或弹奏几曲后,拿著帽子或布袋在乘客间穿梭收取零碎打赏,前往下一个车厢,或下车等待登上下一班列车。在探戈发源地波卡及圣塔摩跳蚤市场,探戈气息浓厚,多处可见探戈舞者的演出和歌手乐团演唱;有一位老艺人以擅长模仿知名探戈歌手卡洛斯葛戴尔闻名,据说神韵形态甚似。

在交通灯前,很常出现杂耍艺人大显身手。用双手倒立行走,身套几个呼啦圈,踩著高𫏋表演丢碟子或耍球戏法等,约30秒的小演出后,迅速穿梭在车群中收取铜板,在绿灯亮起之际全身而退到路边,静待下一次红灯亮起。我常常望著踩高𫏋得行云流水的街头艺人,心里佩服不已,自己可是连高跟鞋都踩不太稳。

另一项在交通灯前很常出现的挣钱活动无关卖艺,而是不请自来洗车服务。每当车在交通灯前停下,在街道上等候的数人即刻涌前问也不问,把水洒在车窗上用铲子推干,再走到司机边伸手要洗车费。这种强迫式性质的挣钱活动,虽然只是几个铜板就能打发,却对许多驾驶人士造成困扰,但又对之无计可施,毕竟没有相关法律,并不能称之为犯法,只能默默容忍或严辞拒绝。

有关地铁上的卖艺活动,印象很深刻的一次是2个男扮女装的男子,放了歌词极其洒狗血的分手情歌,在车厢内对嘴大演原配及小三撕架的小剧场,七情上面,声泪俱下。来不及看完就下车,不知观众接受度如何,但创意勇气的确可嘉。

布宜诺斯艾利斯‧薇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