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车不来

数篇前写打牌，提到郑愁予《错误》里头那句“东风不来”。除了是打牌必经叹息，根本是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等公车的写照。

首 先我必须说，无论纽约、里约、香港、北京、圣地亚哥还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等世界各地城市，等公车实在是很讲运气的一回事。有时你一抵达巴士站，公车迎面而 来，一帆风顺地抵达目的地，整日嘴角笑容不灭地感恩，想著人生是出奇意料的美好。可更多时候，你站在排队队伍中等了又等，望眼欲穿，心想若走路、搭其他班 公车或搭计程车，早已抵达目的地。反复思考之后终于百般纠结地离开队伍，另觅他途；但人生往往如莫非定律一般，当你伸手招计程车，打开车门，你等待已久的 巴士正向车站靠拢，乘客鱼贯涌上车。

当下心情真真是：怎是一个“怨”字了得。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等公车，除了上述站在排队队伍中等了又等、望 眼欲穿的情况，很常出现好几辆同一号码公车过站不停，有时是公车已满；有时是司机大哥随其心情决定停或不停；有时是一场美丽而讨人厌的误会，前辆公车以为 后辆会停，而后辆公车以为前辆会停靠站牌…结果好几辆同一号码公车极有默契地过站不停。

下一班同号公车身影大概约半小时到45分钟才现身。

数 篇前也写到公共交通系统上卖艺及挣钱活动，由于文长有限只稍微提及捷运及公路上的一些。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公车上，常有小贩摆摊兜售物品，从自制芝士、甜 点、面包到日常用品如闹钟、回纹针、儿童绘本、手电筒不等。商人介绍完手上商品后环绕公车走一圈，看谁动心或恰好需要付款。若不就道谢下车，等待下一班不 知驶向何处的公车，展开另一波叫卖攻势。

公车不来，人生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