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的芽笼区,走进去感觉上如同进入了梁智强李国煌电影里的场景,充满了基层社会的动力,人们说话的方式也直来直往,若说它俗气,却又充满乡缘情意。

那一天工作完毕,演员老大哥带路,请大家吃榴梿,拉大队去芽笼。请大马人在新加坡吃榴梿?新加坡人比较有优越感,他说你们那里吃不到这样的榴梿,因为最好的已经运过来新加坡!可是我们也是“能人之地”(Bolehland)的子民,对于这样的说法,半信半疑。

于是我们去那旅游书上说的榴梿一条街。

灯火辉煌满街榴梿香,不爱榴梿的人,一定会熏晕。排场和阵势上的确是大场面,大哥是常客,也是著名演员,在街上很有地位。相熟的档主当他上宾,坐下来即刻送上红虾、猫山王、D24,每一粒榴梿都很重量级,每一瓣里都是金黄厚重的果肉,而且都是干包,拎起,一大包带著薄薄一层透明果衣,卖相已经赢了,带苦味的味道醇浓,肉厚籽细,吃两三颗,就已经饱了。

同台中友伴,老家有榴梿山,吃了也无言,默默表示是上品。消费能力让这条街囊括了南马一带上乘的榴梿,档主和伙计们其实都是大马人,相认之下,麻坡、昔加末、笨珍、峇株巴辖…过来找吃,这里币值高啊!榴梿山的好料多人吃,也舍得吃,所以最好的就先运过来。

他们说,一桌吃个三五百是平常事,折合马币是多少,当然就在这里生了根。同根生的两地人,同声却早已不同气。

吃榴梿,也吃出这么一份惆怅。

舒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