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的初衷

有个朋友的孩子，非常聪明，成绩也非常好，但是就是不喜欢做功课。从这孩子上学的第一天到今年的中一，为了做功课这种事情，两母子不知道吵了多少次。

最近这朋友又为了孩子在学校不愿意交功课的事情被老师召见，说这孩子对所有科目一视同仁，什么功课都不做，就算做了也没有要拿出来交的意思。

这中学有个评分项目为功课分，朋友就和老师说，这孩子不肯做功课，那么明年开始请老师直接给他的功课分数为零，老师也不需要追他功课，大家不必为这事烦心。

朋友会这么说，是因为7年来为了孩子的功课她已经出尽法宝，但都无法让孩子好好地交功课。善解人意的老师说没关系，功课就由我来追吧，以免两母子老是为了功课事项起冲突。

朋友回家后又找孩子来谈谈，问他为什么不交功课。这孩子很理直气壮地说：“功课都是做给老师的，老师给了功课心里就很踏实，这跟我们学生是不是真的学会了那门课是两回事。再说，那些有交功课的同学，那些功课也未必是自己做的，我们班上那些同学都是你抄我，我抄你，这样的功课做出来有意思吗？没意思嘛，不是吗？妈妈。”

朋友听了都快气死了，我听了大笑，说这孩子说得没错啊。他真像寓言故事里的那个小孩，当所有人都在人群里看热闹时，他直接点出问题所在。

朋友又不死心，试著说服这孩子说：“上学校学习和功课这种事情是配套的，上学了就做功课，天经地义。”他就说，没关系，就选单点（AlaCarte）。

我想当教育进入一个僵化的状态，要求所有的学生做同样的事情，惩罚不这么做的孩子，会不会离真正的教育更远了呢？当孩子想花两个小时去阅读一本科学钜著，而拒绝做自己已经会了的科学作业，我们责怪他，然后坚持他花2个小时去做他已经懂了的作业，到底是不是问题？一个资优生会不会在这样的标准下失去学习的热忱？

这问题是值得各造去好好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