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说,是大多数爱读书者的兴趣,因为有很多故事,很多情节,能引人入胜。但写小说的作家,却都是多数的。

爱读小说者,有写文章也不一定都可以写小说。但有些作家认为要成为文学家,一定要有小说,甚至长篇小说的创作,才够资格和条件。看诺贝尔文学奖颁给的文学家,都是小说的创作者。我孤陋寡闻,不知有没有不写小说而获奖者,印象里好像只有泰戈尔是诗人。

如果是以此来衡量所谓的文学家,或可以获此荣誉的作家,那有很多写作的人都够不上这资格,当然这也不是问题,因为每个领域的顶尖人物,都是极少数的,挤不上的,也没什么需要勉强,或觉得有什么问题。

写作者不一定追求名闻上的极峰,因为每个人的能力都有差异的,乃至参差不齐的。写自己能写的,喜欢写的,对世道人心有正面作用的,那就是责任的完成了。至于从中获得的名和利,那也许是重要的,因为是维持生计,或让自己生活过得更好的方式;那也可能不是那么重要,因为是自己的副业,或嗜好、兴趣,或一种社会责任。

所以追逐的方向与目标不同,成就了不同的层次,当然秉赋的高下,也常常会决定方向与目标,乃至层次的差别。而重要的是每个人自己在对自我的醒觉上,能否看出自己的长处,及所具的条件,也包括了自己所处的时空环境的因缘。如此自觉者,不论是做到什么程度,那都是一种成就,对自己的人生,对社会的责任,都算是一种完成。

能写小说,能讲故事的作家乃至文学家固然值得崇高敬仰。一般的写作人,能有成就,有所完成的,也一样的应该受到尊敬。

继程法师

马来西亚华人,为圣严师父的禅宗法脉传承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