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年已“77岁”的崇文华小,是吉隆坡数一数二的“数码学校”,学习环境与成绩都相当傲人,见证著旧巴生路的潮起潮落,并且共存至今。

纵观当今的旧巴生路,尽是车水马龙、高楼林立,产业蓄势待发的集中居住城市,惟在繁华的背后,其实是让人神往的淳朴模样。

然而,如此瞬息万变的境况,其实也如同至今仍屹立不倒的崇文华小。以往,崇文是家长口中的“不良学校”,但经过历届董事与校长携手“改造”后,渐渐成为人人皆称的“数码学校”。

崇文华小董事长拿督王发接受《东方日报》专访时说,在1938年至1940年的草创时期,热心教育家林金杭联合林山,创办旧巴生路第一所华小——公立崇文学校,而校址就坐落在吉隆坡旧古仔路,即林金杭的私人地段。

不论是崇文学校或旧巴生路的变迁,校长王仕发和董事长王发皆感慨万千。 (摄影:陈启新)
不论是崇文学校或旧巴生路的变迁,校长王仕发和董事长王发皆感慨万千。 (摄影:陈启新)

私会党入侵学校

他说,当时,学校只有两间亚答屋教室和一座礼堂,直到1941年,马来亚沦陷的日治期间,李德明独自执教,碍于学校沦陷4年,所有的文献记录都荡然无存。不过,学校是在1949年迁往现址。

他忆述,当年,私会党势力入侵学校,许多学生被教唆成为“会员”,加上大部分学生都出生于贫穷家庭,受教育程度并不高,一些学生霸道得欺负同学,甚与老师“搞对抗”,败坏了校风。

“由于旧巴生路的华校屈指可数,大部分居住在当地的孩子,皆没接受过学前教育,因此,倡导‘有教无类’的崇文学校,招收了许多‘超龄学生’。”

他笑言,许多超龄学生的个子都远远超出教师的身高。惟以往的私会党都强调侠义,对师长尊敬有加,还不时给予学校协助,如充当学校“保安”。

此外,他说,基于学校坐落在旧巴生路的巴刹毗邻,许多孩子的父母都从事小贩行业,进而养成了“出口成脏”的不良习惯。

这时,校长王仕发附和,崇文学校因而渐渐成为家长口中的“烂口学校”,为了“拯救”声誉,学校开始主张“增强纪律,提升形象”的教训,从硬体设施方面开始作出改变,并且发展至今。

崇文华小从简陋的亚答屋“公立崇文学校”(小图),发展至今日被誉为“数码学校”,先贤的努力功不可没。
崇文华小从简陋的亚答屋“公立崇文学校”(小图),发展至今日被誉为“数码学校”,先贤的努力功不可没。

校前大池塘令家长心忧

王发笑言,在他求学时期,崇文校舍前方是大片池塘,后方是延绵不绝的小山丘,但“背山面水”的求学环境并未令人陶醉,反让父母时刻提防孩子在池塘戏水。

“沿路椰林、果园、池塘与沼泽的自然风光,正是旧巴生路的最初样貌,许多孩子都会在池塘上戏水、抓鱼。不过,自从一名孩子不幸溺毙后,家长们都禁止让孩子靠近沼泽或池塘,就连教师也高度戒备。”

他说,在1976年前,学校周遭都是木屋区所组成的“村庄”,包括福建人居多的“福建村”和“桃花村”。“环绕学校的村庄是福建村,所以,大家都习惯以福建话交谈;至于另个村庄则在学校对面,由于该村美女众多,因此被取名为‘桃花村’。”

“不过,这些村庄都随著木屋被拆后,逐渐没落,随后便换来容纳庞大人口的钢骨水泥。”

社区变化促成学校转型

崇文华小在1945年光复初期,由先贤复办。随后,学校在1947年的学生人数骤增,董事会推动扩建校舍,而校方亦获得土地局批准1英亩半的校地。

王仕发说,1964年,学校在时任副教长李孝友协助下,获得政府批准4英亩新校地,晋升为大型学校,并举办首届运动会。“随后,学校四机构积极发展,使学校的环境、设施和教师皆获提升,学校也在2006年被提升为控制学校(Control School)。”

他说,历任校长努力将学校的设备提升至完善,再给予教师培训,让学校越来越耀眼。但他认为,周遭环境和社区的改变,也是促成学校“转型成功”的主要因素。

“1976年,学校周遭的木屋被拆迁后,取而代之的便是花园式的家庭民宅、公寓,因社区人口都接受高水平教育程度,因此,学生来源也随著改变,如今,大部分学生皆来自郊外岭(Taman De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