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形容“和平农场”(Terra Organic Farm)女主人何婉菁就像个活在凡间的仙子,清丽脱俗、谈吐温和有礼。虽然外表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她对农耕的坚持却远胜不少男儿,对她而言,农耕就是生命的一部分,让她乐当“农家女”20年来也不曾厌倦!

何婉菁自小就在爸爸何赞能经营的有机农场长大、工作。“在农场里非常舒服、自在。”她形容自己生活就像农耕一样那么“真实、实际”。

从小住农场,每天满山遍野地跑,住在爸爸亲手建造的房子、家里没有电视,大自然就是何婉菁儿时的玩伴。“就像农耕一样,如果你有付出努力,蔬菜就会给予你相对的成果,非常‘真实’,没有侥幸。”

何婉菁大半辈子几乎都和农耕脱离不了关系,难道不曾厌倦这种生活?“我爱农耕,但我也有很多爱好,比方说烹饪、手作和品茶等等,生活不仅不沉闷而且还十分充实。”她更乘机抱怨说道, 由于近期需要出席太多教学活动,所以少了许多私人时间。“接下来,我想对自己好一些。”
何婉菁大半辈子几乎都和农耕脱离不了关系,难道不曾厌倦这种生活?“我爱农耕,但我也有很多爱好,比方说烹饪、手作和品茶等等,生活不仅不沉闷而且还十分充实。”她更乘机抱怨说道, 由于近期需要出席太多教学活动,所以少了许多私人时间。“接下来,我想对自己好一些。”

虽然爸爸对何婉菁的教育是参考华得福教育方式,7岁之前不曾上课、学写字,但上了小学后,她的成绩不仅追得上同侪,还十分标青,甚至以杰出成绩保送到吉隆坡中华独立中学就读。不过中学时期的何婉菁,在思考自己人生未来的道路和方向时,发现课业上的知识,根本没办法满足她,也不是她追求的最终目标。“当时的我陷入了一阵迷茫。”

直到1995年,何婉菁在雷久南博士的一场演讲中,听到一席话——“我像是搭上了一列开往悬崖的火车,我无法改变它的方向,只有跳下火车,朝另一个方向走。”因为这句话,17岁的何婉菁在念完高中二年级后,决定“跳车”(辍学),并开始到爸爸的有机农场工作,因为只有在农场,她才找到最真实的自己。

自此,何婉菁再也离不开农耕,即便婚后生儿育女,她仍以农耕为生,甚至影响拥有物理硕士文凭的丈夫黄田环加入行列,妇唱夫随,正如她自己所言,农耕已成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不可缺少。

何婉菁和丈夫黄田环经营的“和平农场”是国内首个采用自然活力农耕(Biodynamic Agriculture)耕种法的农场,夫妻俩更毫不吝啬积极在国内外大力推广,希望教导农夫们种植出充满活力的有机蔬菜,让每个人都可以吃得健康、安心。

很多人好奇,夫妻俩将“秘诀”(活力农耕)和“武器”(500号配方)传授给同行,那岂不是自断后路?但何婉菁坦言,自己并非“无私”,反而是“自私”,因为身边的朋友常会问黄田环,给孩子吃得那么干净、健康,以后他们如何接受其它的食物?“既然如此,我们就协助把市场上的蔬菜变得一样健康吧!”她透露,目前国内已有逾20家农场逐渐改用活力农耕方式。

他们夫妻俩推崇的活力农耕种耕方式可追溯至1924年,当时德国和奥地利农夫向学者鲁道夫史丹(Rudolf Steiner)求救,希望他能为欧洲农业困境提供解决对策。鲁道夫为此做了8场演讲,演讲内容便成为了“自然活力农耕”的基础理论。相比起施用化学肥料、农药的惯行农法,活力农耕不杀虫、不用化肥,并运用“500号配方”把贫瘠的土地养成沃土。“有了肥沃的土地,种植什么都不再是问题。”

何婉菁爱农耕的态度甚至影响拥有物理硕士文凭的丈夫黄田环加入行列,夫妇俩更于2006年创立“和平农场”(Terra Organic Farm)。
何婉菁爱农耕的态度甚至影响拥有物理硕士文凭的丈夫黄田环加入行列,夫妇俩更于2006年创立“和平农场”(Terra Organic Farm)。

以菜箱方式出售

或许你会问,活力农耕和有机种植的分别在哪儿?“这非三言两语能够表达清楚。”简单来说,有机种植讲求的是不使用化学肥料,活力农耕则讲求肥沃的土地。“实行起来,活力农耕条件比有机种植更苛刻刁钻。”

“和平农场”的蔬菜是以菜箱的方式出售,一箱会有3至4种蔬菜。由于消费者事前并不知道菜箱里蔬菜的种类,每次开箱就像是“拆礼物”一样,充满惊喜。何婉菁说,使用菜箱的方式出售是想要环保,减少使用塑料袋。“市场上大部分的蔬菜都以塑料袋包成小包出售,不环保。”

目前“和平农场”平均每个月可售出500至700箱菜。

受父亲影响极深

何婉菁称自己为“农家女儿”,会爱上农耕,最大的原因是自小的成长环境。爸爸何赞能是本地资深有机耕种者,这些年来分别在云顶、汝来、金马仑高原及柔佛开发有机农场,更曾多次受邀到中港两地分享及参与有机耕种研讨会。“我们家的6名兄弟姐妹都受到爸爸的影响,长大后均往有机农业发展。”

何婉菁坦言,从小爸爸就不曾限制孩子们往后的发展,也没有规定他们一定要跟随父母的脚步,但或许她自小就在菜园长大、玩耍,不知不觉中和土地成为了“朋友”。“中学到吉隆坡读书时,周围全是高楼大厦,很少机会接触土地。”很快的,她发现这不是她要的生活,所以在念完高中二年级后,她决定回到农耕生活。

何婉菁和丈夫黄田环对6名孩子均采用华得福教育方式,给孩子们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何婉菁和丈夫黄田环对6名孩子均采用华得福教育方式,给孩子们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出国也爱看农场

“我很享受在农地工作的时间。”她笑言,“我的老公每次都很怕我到农地里,因为只要到了农地,我就会忘了时间,忘记煮饭、照顾孩子。”不过,由于她目前积极于向大众推广活力农耕,到农地工作的时间也相对减少。“但我每个星期至少都会抽一天到农地‘享受’难得的时光。”

何婉菁不曾接触别的行业,却清楚了解自己最爱农耕。难道不曾对外面的世界或其它工作领域有憧憬?“当然有!所以我们很爱旅行,即便再穷,一年也至少要出国一次。”近年来,因为需要上课或教课,出国的机会因此增加,但相比起大城市景点,她反而喜欢到不同的农场参观。

“小时候爸爸也常带我们出门,都是去农场。”何婉菁笑道。

硕士丈夫随妻务农

何婉菁和老公黄田环是对恩爱夫妻,何婉菁更不时会在面子书上放闪,羡煞旁人。毕业于马大物理系硕士的黄田环毕业后曾到拉曼大学担任讲师和摄影师,直到在14年前,遇见了何婉菁,他才从喧闹的城市“回到”大自然,与老婆一起在岳父的有机农场工作。

2006年,大女儿出世后,夫妻俩想要亲手为女儿种植最干净、健康的蔬菜,因此决定另起炉灶,在金马崙高原创立了“和平农场”,正式开辟了属于两夫妻的小天地。

农场取名为“和平”,背后原来有段小故事。“小时候妈妈叫我上香。每天上香,我都在想,该向佛菩萨求什么呢?”过后,何婉菁想:就求世界平安吧!后来弟弟出世,爸爸为他取名何平,所以有了自己的农场后,她就自然而然以“和平”命名。

何婉菁和丈夫、孩子日前到巴生哥打哥文宁参加“小日子市集”(SimpleDays Bazaar)义卖活动。何婉菁更在活动现场分享“为什么我会坠入活力农耕?”讲座会,吸引许多民众参与。
何婉菁和丈夫、孩子日前到巴生哥打哥文宁参加“小日子市集”(SimpleDays Bazaar)义卖活动。何婉菁更在活动现场分享“为什么我会坠入活力农耕?”讲座会,吸引许多民众参与。

第一个抱起新生宝宝的人

何婉菁和老公黄田环是时下少数的多胎家庭,育有6名儿女,包括小飞、海洋、小河、天空(Sky)、小野和小岩,不过除了大女儿和二儿子海洋是到私人医院生产之外,老三至老么何婉菁都选择在丈夫的协助以及孩子的见证下,在家自行生产。

“两次在私人医院生产的经验让我吃了不少苦,所以萌起了在家生产的想法,想要在自己熟悉环境,身边都是亲人的情况下,‘舒服’生产。”之前听了一个有关亲子关系的访谈,才知道原来很多妈妈会介意自己不是第一个“触摸”到孩子的人,何婉菁却是亲手帮自己接生,感觉一定非常奥妙!

何婉菁学习“内观禅修”静坐多年,所以即便面对浪潮般的阵痛,她也能平心静气,调节呼吸,在无需用力和挨剪的情况下,顺利地产下孩子。她表示,第一次居家生产时,由于医生无法前来接生,她只好在没有医务人员的情况下自行生产。孩子出世后,再请护士前来替自己和婴儿做检查。

何婉菁的4次居家生产经验中,有3次使用温水生产。图为2010年她在家中自然生下儿子天空(Sky),丈夫黄田环贴心地在旁给予帮助与支持。
何婉菁的4次居家生产经验中,有3次使用温水生产。图为2010年她在家中自然生下儿子天空(Sky),丈夫黄田环贴心地在旁给予帮助与支持。

熟悉的环境更放松

何婉菁认为,在医院生产和居家生产最大的分别是环境和气氛。“在私人医院生产时,刚离开母体的宝宝突然失去子宫的保护,就直接光著身子暴露在冷气房里,还有刺眼的灯光,宝宝的手脚在空中晃动,显然是受到惊吓。”

至于在居家生产,身边都是最熟悉的家人、环境,让产妇可以非常放松,用与生俱来的力量把孩子产下,而且生下宝宝后,妈妈是第一个把宝宝抱起的人,彼此间都能感受最深的爱。

居家生产除了对产妇有影响之外,她也发现,孩子的情绪会比在私人医院出世的姐姐、哥哥来得稳定,也更容易照顾。“坐月子期间,宝宝几乎都是吃饱睡饱,而且可以连续睡上3至5小时,让妈妈在坐月期间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