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财政预算案二读和三读表决时,国会反对党领袖安华无法获得大多数国会议员的支持,甚至在二读突然决定不记名投票让民众有百万个问号,就连盟友对于此决定也感觉错愕。

民主行动党和诚信党在盟友会议之前在脸书发出“政治重置”呼吁安华以108位反对党国会议员为基础,让希盟+更加强大;随后也有数位希盟议员出来喊话“3月还有机会可以推翻国盟”、“应该与敦马合作”或是“不与老马同行”等等。这一连串的诉求让希盟重返政党轮替之前,希盟是否要接纳2018年的土著团结党成为盟友之一,以及安华与马哈迪纠结的困局。

所谓的后希盟时代困境指的是,在“喜来登政乱”后希望联盟在土著团结党的离去,敦马任性的离职以及希盟内部的不协调,更为重要的是在政乱后,希盟没有一位领袖能够马上带领民众走出失落感,在政党政治的转折点上,让民众处于失落及无助。在希盟内部则是不断处于迷惘以及喊数目的局面,没有办法巩固现有的支持者,甚至一些国会议员也展现懒散的态度;而关键在于领导者没有办法提出强而有力的论述,带领国会议员及民众往前行。

在政乱后,希盟并没有扮演好反对党的角色,就连财政预算案和影子内阁也没有成立;反而让与首相之位还差一里路的安华继续领军与小部分巫统朋友谈利益关系,导致沦落为你抢我夺的政治戏码。

要走出困境,希盟应该栽培更多的青年政治人物,提拔青壮派逐渐让不同年龄层的政治人物进入政党核心,让不同政党年轻化,甚至在联盟内进行一连串的讨论与辩论选出具有代表性的首相人选。而不是一直停留在1998年政党风波关键人物上继续讨论与争吵。

目前最迫切的是,要如何安抚支持者的不安以及焦虑;不能只靠单一领袖去号召民众,而是需要不同区域的政治人物各别发挥不同的效用去影响及巩固支持者;更需要的是一群青年政治工作者去开拓不同的选区,尤其是保守与乡下选区。尝试让不同形式的政治模式或是选举模式在不同的选区发挥效用。同时,希盟核心人物反而是要提出实际的论述,加强版的希盟政策去区别与国盟的差别。

希盟不需要再去拉拢或是强化某个政治人物的吸引力,也不需要为了马来选票倾向威权者;实际提出希盟的政治思想、公共政策以及与执政党的区别,让民众有焕然一新的感觉,让青壮派与年青派进入核心用他们的角度去做任何政治判断;希盟的成与败只在一线之间,要继续巩固目前的政治人物或是开发更多潜在的政治人物。

黄振峰

东吴大学政治所研究生;关心公共事务与政党政治发展,自由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