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才在农历新年前夕报佳喜,正式成为国盟一分子;试图要在国盟中扮演中庸以及多元的角色。或许在外打拼已久,忘记政党政治现实考量,是否拥有足够的“数目”与盟友之间进行政治协商。

回顾民政党这两年的表现,2018年政党轮替后的党选,刘华才提出三大方向其中之一就是“监督朝野”提出解决方案;希盟执政时期在政治选择上,都会以当时氛围优先考量不论是表态支持敦马担任首相或是在波德申补选中支持安华甚至在国盟时期,分发与慕尤丁合照的物资等等。在喜来登事件时期,曾反对后门政府的成立但随后也瞬间转态。

2018年国阵无法执政中央甚至失去国会的优势,盟友之间也瞬间离去而民政党也是之一。拿著“第三势力”的口号,试图用新政治的包装开创政治局势,除了从北到南举办喝奶茶联谊活动,甚至也到台湾参考和学习当地网红运作。可惜一连串的操作没有办法获得年轻人的喜爱,也无法在两大政营外获得立足之地。

民政党的问题在于,过去两年的政治立场以及政策的诉求会随著风向改变;没有办法提出一个理由去说服30万党员的支持,也无法提出与年轻人有关的具体政策,反而是花大部分的时间针对某些政党发文告。同时,作为一个号称“第三势力”的政党,更没有提出针对国家以及政治的愿景,反而不断游走在不同政营的领袖之间,谋取短暂的合作。

民政党回归国盟并不意外,因为在现实与历史背景考量上,这对民政可能是最有利的局面;但是作为一个政党必须负起该有的责任与态度,必须对于不同的公共事务表态政党立场,稳固现有的支持者,也将影响力扩散到中间选民。

民政党加入国盟的意义在于,在议席谈判上较容易获得入场券,也能依靠党领导之间的协商,获得安全区上阵,甚至为日后入阁铺路。当然在国盟执政的中央或州属,更可能获得地方或是官联公司的职位。但是对一个政党而言,这反而是不断地向政治利益靠拢,在政策上无法有效监督执政党之外,在面对没有任何议席之下,也必须谦卑的听取其他政党的训话。

在面对党内运作不强,基层薄弱,甚至对于国家愿景没有任何的想像下,民政应开始拉拢以及开放不同的声音进入政党,尝试转型,而不是因为想要在选举中较容易获得入场券,随意表态加入执政联盟。

政党生存的意义就是希望让民众有不一样的选择,而不是做到可有可无的状况。在依靠国盟的框架下,必须任由盟友之间的安排与政治妥协才能有机会上任安全区,这是否对政党是件好事?更大的问题在于,国盟与国阵之间正处于你抢我夺的情况,谁愿意让出一席之位让民政党上阵。

政治人物每天都在说不同的故事给民众听,而大选时就决定哪个政治人物说的故事能够感动人心或是获得最多民众的喜爱;可惜的是民政党说故事能力不佳、逻辑不通,辜负创党者建立的历史地位。

黄振峰

东吴大学政治所研究生;关心公共事务与政党政治发展,自由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