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下各行业遭受严重打击,但约会网站SugarBook却异军突起,这段时间反而吸引更多大学生注册成为会员。到底大学生蜂拥加入,目的何在?是寻找精神寄托?解决经济压力?或纯粹“好玩”,众说纷纭,很难有一个明确“定论”。

全球拥有约2200万会员的交友网站“甜蜜定制”(Seeking Arrangement)透露,我国有约4万2500名“甜心干爹”(Sugar Daddy),而活跃的“甜心宝贝”(Sugar Baby)也有超过8万4000名。亚洲最大交友网站SugarBook也透露,其在我国有超过40万名活跃会员,包括22万名“甜心宝贝”、18万名“甜心干爹”和6000名“甜心妈咪”。令人惊叹的是在约30万名“甜心宝贝”中,主要来自20多岁的女大学生。这两个交友网站道出其中大学生加入的主要原因是:“面对沉重贷款债务、高昂生活成本、不断上涨的学费。”

“甜蜜定制”网站首席执行员布朗登指亚洲贫富差距这20年来不断扩大,让很多女性愿意寻找年长男性为他们提供金钱援助。

SugarBook也透露,注册成为“甜心宝贝”的大学生,自行管令2.0实施后增长了40%,这个数字相当惊人,而数字背后蕴含著大学生怎样的动机、心态、思维、理解、感受,值得我们关注。

政府终于察觉事态“严重”,出手对付此约会网站,其创办人曾佑文也被逮捕。当世界各种约会网站都可能出现会员“滥用”的问题,对付创办人能一劳永逸解决问题吗?

成立于2016年的SugarBook以互惠互利为前提,招收会员当甜心干爹和甜心宝贝,“金钱援助交换浪漫陪伴”为其卖点。此约会网站的交友模式,改变了传统的两性互动,其用意在创造有财势的男人出钱照顾年轻女性,这个“照顾”令人有许多想像空间,也就衍生出所谓的“包养”。如果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那么这间中会存在怎样的交易,而交易的公平性、满意度难以界定,因为其具有相当的隐秘性。

早期女权运动者提出“我的身体我做主”,换言之就是作为一个女性,其对自己身体有绝对的自由选择权。任何强加于其中的“道德审判”很多时候被拒绝,因为那被认为都是“男性观点”。

世界有形形色色的交友网站,类似SugarBook经营模式的也有上百万的会员,如何定义这个平台的“道德”有时很困难,毕竟也有人经此找到了人生的幸福与真爱?如果这个网站因为出现少数的“不道德”而全面否定其合法性,那是否所有交友平台都要执行同样的“道德标准”才准运营?面子书被滥用来欺骗女性的钱财不在少见,一些网友精心设计假扮美男子,提供虚假照片蒙骗女性把个人毕生积蓄双手奉上,这是否也需要关闭面子书以表警示?

约会网站的良莠不齐,管理人很难准确筛选所谓真正的“合格者”,如果是大学生,他们注册时也不会轻易提供个人钜细靡遗的完整文件与资料给交友网站,其个人的真正身份、年龄、学历、背景通常含“虚假成分”的。当交友网站无法有效“验身证明”,其中的瞒骗、欺诈、玩弄就必然会出现。

网络颠覆交往模式

许多交友网站的涌现,也是当前速食文化的产物。过去交友需要通过活动接触、工作场合等互动中建立彼此的信任,而双方的背景、财富、生活圈、家庭也是通过不断交往中找到彼此的“共同点”。此交往模式早被网络给颠覆。现在的两性交友,先通过虚拟的空间交换讯息,彼此可以不见面,所有的美好都在“假设”中得到满足。

间中或许会有人是认真、投入情感、是为成功步入婚姻殿堂作准备。但也有人是通过交友网站来满足个人私欲,玩世不恭、骗取钱财等。在虚拟世界里,善恶、真假、是非夹杂其中,稍有不慎,就会跌入虎穴。

完全禁止交友网站,在网路自由与开放的时代是不切实际的。当人们享受无边界网络的好处时,也必然要承受其可能出现的弊端。就如色情网站多如牛毛,政府有办法完全禁止么?

建立个人的道德防火墙,看来比什么都重要。教育是重要的根基,在孩子成长过程中,性教育本来是学校教育极为重要的环节,但看来我们没有做好。性教育让男女了解自己身体与身心的发展与特征,进而在两性相处与互动中不致进退失据,也知道勇于拒绝任何人对自己身体的侵犯等。

2月18日东方日报报道有不法之徒通过社交媒体Instagram诱导少女自拍裸体照片,并以此胁迫对方来满足个人的恋童癖,为何这些少女一点都没有防范意识,轻易受到蛊惑而裸露自己的隐私与生殖器官?

“性”与“道德”一体两面

虚拟的网络世界让人充满许多遐想与憧憬,SugarBook编制年轻女性与富裕男人的“美好”想像,大学生是“乐在其中”还是早已“伤痕累累”,其实最终将回到当事人的感受来解读。男女如果彼此都是成年人,是“两厢情愿”,那政府怎样大力介入去“阻断”,恐怕换来的只会是自讨没趣。“性”与“道德”常是一体之两面。除非警方掌握确凿证据,加上受害者指证,才会让我们看到SugarBook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然警方的小题大做,或许还会让这个网站间接“受益”。

约会网站的善与恶、虚与实、是与非,如果我们的大学生身陷其中却一无所知,这何尝不也是一种教育的悲哀。

陈锦松

曾任北京英迪经贸学院常务副院长及驻中国办事处主任、南方大学学院国际学生处总监、UCSI大学中国区总监、新纪元大学学院招生处资深主任,报社社论主笔、杂志主编,先后旅居中国北京、上海、广州、重庆10馀年,现为独大教育中心理事及大同韩新传播学院文化事业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