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尾政局的混乱,喜来登事件后政党重新组合,到疫情扩散当下,我们在媒体上看到的国盟内部盟党之间的你抢我夺从不间断,让我们不得不断的思考,大马政治是否出现失能的情况。

在这里谈的“政治失能”指的是朝野政党已经失去原本的功能,执政党忙于巩固本身的政权,而反对党则是忙于各种政治算计,再配合一般民众将政党与政治相等于的情况下,以“政治失能”去形容目前的政局,是比较符合民众的了解度。

失能一词就借用健康学中提起的“身体失能”,形容个人丧失自主移动能力、独立生活或是日常生活;也就是说身体机构组成产生变化让身体上出现不同的状况。政治失能则是强调政党在社会中失去原本的能力,特别是执政党没有办法有能力的控制目前国家的危机,而是需要其他的“器材”去让国家继续运作。

执政党在这一年面对盟友之间权力分配出现分歧,从沙巴选举出现三角战,霹雳州议会的不信任动议,甚至巫统大会大喊与土团党切割,至于几时分手则是另外再做决定。在执政党的不稳定性方面,国盟的土团除了面对盟友攻击,也面对国会多数议位上的不稳定,因而利用官职试图“拉拢”更多国会议员,避免政权上出现危机,甚至动用疫情之“紧急状态” 暂时避开朝野政治人物的攻击。

可,也因为这样的情况,导致在权力上出现很多的瑕疵,例如新法案以及增加国家年度预算案就绕开了呈交到国会进行辩论,反而是在国家行政单位上通过。

2020年3月份疫情初期爆发,面对医护人员的长时间工作以及防疫设备的不足,社会团体以及民众发挥“kita jaga kita”的力量,尝试在疫情中寻找更多的资源去支撑整个医疗体系,不论是社团向外募款购买医疗设备、左邻右舍的互相支援或是赠送食物给医护人员等等,这都是公民社会重要的一环。

在疫情之下,人民能够在不分族群尝试在混乱政局中提供自己的能力去协助弱势群体渡过疫情难关;但是这些场景往往只会出现在非“政治化”的议题。也就是说在面对许多公共事务或是国家重大议题,我们则走回同温层,各自在自己的圈子中取暖与生活。

在面对政治失能下,公民扮演的角色是什么?一个健康的国家不应该只依靠“政治人物”去决定国家的未来走向,以及左右公共政策,而是需要公民社会的支援与互动,让权力能够有适当的制衡。

由于马来西亚缺乏相关的罢免法或是跳槽法,民意代表可随意跳槽到有利于自己的政党,而选民只能等到下一届大选“含泪”的救国投票。在面对体制上的缺失,更显得公民社会或是公民团体的重要性;在不同的时刻发挥不同的功效以影响政府的决策和政治人物的投票行为。

我们应该借由“喜来登”行动给我们的启发,共同思考与讨论如何防止同样的事件再次发生,如何建立健全的国家体制,更重要的是,我们除了只依靠政治人物之外,我们是否能够组成更多不同类型的公民组织监督国家未来。

黄振峰

东吴大学政治所研究生;关心公共事务与政党政治发展,自由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