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内情】情色产业翻转新山

相对于邻国泰国在情色产业发展的“开放”，邻国新加坡的性产业在政府的管制下合法经营，该国的芽笼便是著名的红灯区。纵使我国严厉打黄，但情色产业并没有因为政府的强力取缔和禁止而销声匿迹，与新加坡只有一海之隔的新山，情色产业的发展隐藏在各个角落。

作为伊斯兰国的马来西亚，在情色产业管理上相当严格，与其他毗邻的东南亚国家相比，情色和性产业发展并不开放。然而，即使严格管控，情色产业仍隐藏在各个角落，实实在在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

实际上，作为社会结构建构的一部分，情色产业发展呈现更加多元化的面貌发展。据了解，本地的情色产业主要有酒廊、按摩院、水疗中心、酒店和妓院等。

阿光曾是负责“供应”外籍小姐给各情色场所的“仲介”（Agent），对本地情色产业相当熟悉。他直言，性服务行业在社会上有其功能性存在的必要，满足了特定人群的性需求，也减少了社会问题的发生。

“不同阶层的人士因消费能力的差异，选择在不同的‘场所’消费。从低收入的工人、外籍劳工至普通上班族或是高收入者，都有供应这些‘买家’的渠道。”

阿光透露，接触情色服务最直接的管道是色情网站和论坛，背后有人在操作网站和论坛的运作，提供寻芳客性交易的地点。此外，也有不少嫖客会在买卖交易后，在论坛上评价小姐的服务，分享给其他嫖客。

“另一种方式就是直接上门（Walk In），招牌以浮夸炫丽的霓虹灯装饰，店名会用一些让嫖客‘一目了然’的招牌，如‘桃园’这类的，很明显就是有提供性服务。”

他说，本地提供性交易的场所，包括酒店、按摩院或是水疗中心等，至于在国内提供卖淫服务的外籍性服务者，多达80％来自越南，中国小姐因兑换率的关系已大幅度减少，近期也有出现泰国和柬埔寨的小姐。

“至于本地人，通常都会采用自己的管道如上网或微信等方式招揽生意，自己和顾客谈价钱，无需通过仲介介绍。只有初到本地的外籍人士，才会通过仲介介绍工作。”

他解释，提供特殊服务的按摩店一般仅是提供“B2B”（Body to body）服务，按摩小姐会以裸体的方式提供按摩服务，有些则有口交服务，但无性交，服务一般以45分钟为标准。

“若是小姐被包过夜，被带出去酒店或是被包一整天，就包括性服务在内，收费会规定‘炮数’。”

至于提供性交的地点，阿光透露，主要是酒店、妓院或是水疗中心等。这类按摩院或是提供性服务的场所，一般都开在热闹，人潮多的商业区。

网页展示价格　依国籍区分

科技与网络的兴起，情色产业已悄悄隐身在虚拟世界中，只要拥有微信帐号，连上网络，就能浏览小姐们的样貌，获得资讯和价格。

警方严厉打击情色产业，不少情色服务已转而以“按摩店”形式经营，甚至也设立网页，提供资讯。情色产业转而隐藏在虚拟世界，寻芳客只要拥有一台手机，就能获得各种“情情色色”的相关资讯。

《东方日报》记者通过一个情色资讯网站，取得一个专门从事卖淫活动的微信帐号，进而取得一家按摩店所提供的网址。当记者询问对方有甚么好介绍时，对方以语音回复“你到店内看就知道了？可以到店内看”。

依循对方所提供的网址进入网页查询，发现内有各种服务选项，首页画面是不断切换的性工作者样貌与资料。不仅如此，网页还列出“龙虎榜”，如“超级红牌”、“双胞胎姊妹花”、“超级名模”等标题，让寻芳客一目了然。

上述网页将性工作者如“商品”般进行展示，根据观察，网页上的性工作者主要来自中国和越南，本地人占少数。

每名性工作者都有一个编号代号，她们样貌的照片、所提供的服务和价格都清楚被展示在网页上。

从网页展示的价格可发现，性工作者的价格是根据国籍区分，本地小姐的价格最高，45分钟收费318令吉；中国小姐的价格收费则是45分钟248令吉，越南小姐则是45分钟218令吉。

除了45分钟的服务外，性工作者也提供60分钟、70分钟、90分钟服务，甚至还有送到酒店服务，价格从318令吉至500令吉。

资料显示，过夜服务则从凌晨1时至上午10时，价格按照次数计算，包一整天24小时的价格则是3200令吉。

寻芳客阿福透露，如今随著科技的发达，不管是赌博还是情色行业，都已转到虚拟世界进行。

“警方近来严厉采取执法行动，加上经济不景气，夜店和娱乐场所生意大受影响，但按摩店是少数生意不错的‘服务行业’。”

他透露，提供特殊服务的按摩店在装修上都使用鲜艳的色彩，有些还有炫丽耀眼的霓虹灯，让人一看就“一目了然”。

“新山一带的按摩店大部分集中在大马花园、大丰花园、彩虹花园和百合花园一带，一些地区好多家集中在一起。”

至于如何知道这些按摩店有“特殊服务”，阿福透露，这些都是要朋友介绍，熟客介绍朋友，彼此间“口耳相传”。

每单RM150　一天可赚2千

仲介声称，面容姣好的女性下海，每日可赚取1000至2000令吉的收入，甚至信誓旦旦表示，两年赚150万令吉不是问题！

《东方日报》记者乔装成有兴趣加入按摩店“工作”的24岁本地女子小雪，称手头紧想要赚取额外收入，与按摩店“仲介”通过通讯手机应用程式联系。

该名仲介很快回复，要求小雪发照片给他看，对方在看了记者从网上所撷取的美女图后，便很快来电。仲介先说明上班时间是从上午11时至凌晨4时，可以选择在店内服务，或是陪顾客外出。

“每接一个顾客可以赚150令吉，以你的样子一天可以赚1000至2000令吉。如果陪顾客过夜每次是450令吉，被包一整天可赚800到1000令吉”

当小雪对“频密”的接客量表示担心时，对方还安慰说“做熟就习惯了”。

这家按摩店经纪非常积极，询问小雪是否第二天就能到店上班，事后还发讯息“鼓励”小雪：“趁年轻就要敢敢赚，年轻就是本钱。不然多几年年龄大了，要做也做不了。”

仲介还信誓旦旦打包票说：“你现在在我这里做，两年赚150万令吉不是问题。”

根据网站上所公开的小姐收费，本地小姐的收费是每次45分钟310令吉，经纪人对小雪说的则是150令吉，推测按摩店业者和经纪人赚取了其中的差额。

勤劳不挑客　两年收入百万

曾负责“供应”小姐给各娱乐场所和按摩店的“仲介”（Agent）阿光也不否认，若小姐“勤劳”、“不挑客”，确实下海二至三年就能有百万令吉收入。

他说，有些性服务工作者是为了赚钱改变命运才决定走入这行，他确实看到有性工作者在工作两年存到百万令吉后，便离开这个圈子，成功“漂白”改变身份，或是嫁为人妇。

他不讳言，这需要非常勤劳接客，不挑客才能有此收入。除了每次交易的收入，很多顾客也会给小费或带出场，这些都是额外收入。

询及顾客评价“红牌”的小姐是如何定义，阿光笑说：“她必有‘过人之处’，不一定是因为样貌的关系。”

“其实很多小姐都爱挑客，如胖的不接，黑的不接，不好看的不接，这样就很难有高收入。”

阿光透露，很多从事此行业的小姐，都有本身的问题，最主要的3个问题是赌博、养小白脸或是身体出了问题。

“虽然有成功离开这个圈子的例子，但比例较少，很多小姐最后还是在这个圈子打滚。”

可帮外国女郎代办工作证

按摩店除了公然在网站上张贴提供性服务的按摩女郎的照片和资讯，就连招聘美女和提供的待遇也相当公开。

提供性服务的网站页面，其中一个栏目便列明和长期招聘高薪聘请各国美女，包括本地、中国、越南、泰国、印尼、柬埔寨、寮国、俄罗斯、日本、韩国。

若想要加入该公司上班，便可直接上班，还保证每天最少7台以上到最多24台。本地美女可获得130令吉至3000令吉；中国美女则是130令吉至180令吉；日本、韩国、俄罗斯、台湾美女是180令吉至1000令吉；越南、泰国、寮国、印尼美女则是110令吉至140令吉。

根据网站网页内容，声称可以帮各国美女办理“工作证”，让她们能合法出入境，不需提心吊胆，而且公司还会帮忙负责有关费用。

曾是仲介的阿光透露，大部分的外籍女郎都是以旅游签证进入大马，一般都不愿意以申请“学生证”的方式进来，因为需要付更多的费用。

他说，外籍女郎来到大马后，若没有朋友，就靠仲介帮忙介绍生意，有些则是会跟已在本地的朋友联系，介绍工作。

“如果朋友在夜总会工作，她们大多数也会在夜总会，如果是在按摩院做按摩女郎，她们也就在按摩院上班。”

著名红灯区　黄亚福街多外劳客

位于新山市区（俗称的坡底）的黄亚福街是熟为人知的红灯区，当地一家著名的酒店更是“历史悠久”的妓院，如今所服务的对象主要是外籍劳工或是收入不高的群体。

据了解，该酒店从上午时段就开始营业，直到晚上10时30分，周末时相当热闹，许多外籍劳工都会在附近徘徊，进行性交易。

寻芳客形容，该酒店的“淫业”服务数十年，酒店2楼至5楼都设有房间，性工作者年龄介于30岁至50几岁之间，2楼到4楼是较年轻性工作，5楼是40岁以上的性工作者。

“性工作者还要早到，才能拿到房间，若晚去上班，可能还没有房间可用。当地的性工作者主要是本地人，收费介于40令吉至75令吉。”

该酒店每层都隔出8至10间房间，性工作者会坐在门口或是房内，房门半开，寻芳客必须自己走上楼梯，一间一间浏览做选择。如果房间门是关上的，代表里面有客人，每次服务的时间是20分钟。

“如今这里大部分的服务对象都是外劳，因为收费低，所以都是以外劳居多，本地嫖客占少数。”

曾是仲介的阿光透露，本身认识一名华裔性工作者，对方早期在新加坡，年长后则回来新山，如今50几岁的她，便是在新山该间著名的酒店上班。

“她每次收费是40令吉，顾客大部分都是外劳，周末时生意很好，有上千令吉收入。”

越南小姐咖啡店招客

黄亚福街附近的明里南街聚集大批年轻的越南小姐，她们的目标就是到咖啡店喝酒的年长者。

《东方日报》记者平日上午走访该街的咖啡店，约上午10时，咖啡店已坐满人潮，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外籍女子已穿梭在咖啡店或是在附近的街道上徘徊。

阿光透露，在咖啡店招揽顾客的小姐，主要是赚取一些小费，也有提供性交服务。

记者走访当地时，一间餐馆的外籍员工便向随行男摄影介绍这些越南小姐的价格，只要700至800令吉就可以“做很多次”，他介绍一个顾客会有50令吉佣金。

附近商家受访时说，多达90％都是越南小姐，她们上午9时至10时便出来招揽顾客，傍晚则“转战”大马小贩中心。

“她们的顾客有超过50％都是新加坡的年长者，早期还有不少中国人，但近来因为越南小姐年轻，已渐渐取代了其他国籍的小姐。中国籍小姐则会在附近的大厦‘站街’，但人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