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华人最大的人类学特征或许就是自愿为奴,如鲁迅所言,中国人是很容易变成奴隶的,而且变成了奴隶还万分欢喜。既然华人总是乐此不彼地强调自己和中国祖宗有文化和血统上的联系,那么,鲁迅的看法也适用于此。
华人并非生而为奴,但是华人的传统文化使得华人都成了奴在心者,尤其儒教和华人的纲常观念压抑了华人反抗权威的意志,所以华人害怕挑战权威,于是纵容了很多暴民暴官,任其胡作非为。而华人最大的不幸,在于即便是饱读诗书的知识分子或领袖也有奴在心者。
大马华人政治圈最诡异的现象莫过于崇尚古为今用,许多华人的政治菁英或社会领袖就好像一批活在21世纪的现代士大夫。大马是个部族共治的社会,故华人的甲必丹情结特别浓,华基政党和华团的大佬们无不趋之若鹜地想扮演现代甲必丹,一如清代的汉人士大夫向往辅佐满人皇帝一般。
此外,许多华人知识分子也有很强烈的国师情结,这些人一旦从政,他们的国师妄想症就更严重了,甚至以为自己是孔明再世,并以辅佐盟党的领袖任相为荣,殊不知,这类人即使是党魁,也不被盟党青年团的无名小卒放在眼里,无论马华、行动党或民政党的党领导们,没有不曾被如此羞辱过的,就华人的习性而言,被掌嘴之后,华人的条件反射是不忘谢主隆恩,表示奴才惶恐,而不思据理力争。试想想,此种民族,真能进化成真正的现代公民吗?且能不蒙受更多苦难吗?
反思民族劣根性
最近,马哈迪以马共来和行动党相比,以证明行动党没能力毁掉马来政府。老马言下之意就是,马共是山老鼠,行动党只是蚂蚁,对付老鼠虽然有些困难,但还是能搞定的,至于蚂蚁嘛,一按就扁了(撤销注册就没了)。换言之,在种族霸权下,华人的政治力量是不堪一击的,至于华人嘛,只要有温饱就好了,他们很容易屈服,也不敢反抗,由此可见,老马很清楚华人骨子里的奴性,也是一个“驯华高手”。
此乃奇耻大辱也,因为不仅羞辱行动党,也羞辱华人。我们虽然追求族群和睦共处,但绝不是这种屈辱的和谐,面对这种羞辱,曾经的盟友行动党是否也该回应此事呢?这时沉默,恐怕真不是好办法。
我们都对华基政党、华团的堕落感到沮丧,然而,此一局面却是拜华人的文化劣根所赐。惟有对自己文化中的奴性元素进行彻底的批判和反思,华人才能成为真正的现代公民。如此,才不再因受了委屈还要连呼“奴才惶恐”或者忍气吞声,也不会催生更多可笑的现代甲必丹,因为这些都不该存在于21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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