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运动会即将在吉隆坡举行,政府又开始围捕街友,将街友视为丑化首都吉隆坡的祸首。8月初“公益厨房”发出文告表示,政府曾出动大约有三十名的吉隆坡市政局和福利部官员围捕街友,然后送去新古毛的国民服务营区长达三周。该组织发现,每逢国家举行大型节日时,街友经常是被执法单位“清场”的对象,把他们送到市区之外,无意正视街友为何存在的根本问题。

近日,政府执法人员每隔几天就在深夜“扫街”早已传遍街友之间,他们有的身历其境,彼此互相提醒,人心惶惶。许多街友最近从晚上7点多开始至11点之间领了饭以后,就纷纷疏散于吉隆坡中心的街头,然后再想办法找到一个可安睡的角落。

我身在街友群中等待善心人士和非政府组织来派饭时,跟一位身穿暗色格子衣服的大叔聊天。他说,有很多老人都被抓走了,这些人(街友)晚上都不够睡。隔天清晨又要趁人潮开始变多、店面开始准备营业时,就得起身继续溜达到隔天深夜。这其实需要耗费极大的精神和体力。

他说,夜里都不够睡,白天哪里有精神?

是他那一番话,才让我开始惊觉意识到,街友每天需要面对各种滋扰,有的人甚至因为睡眠不足,开始精神恍惚,变得有点疯癫,却无人受理。

在吉隆坡市中心的汉立桥路上,有一家福利局托管的haggniS gnujnA街友收容所。好些街友都知道这个地方,但一听到申请程序繁琐都纷纷止步。若街友要申请入住,首先要到位于另一地点的福利部而非现场,申请并核对身份,证实该街友符合资格入住以后,他/她才能回到这家收容所,继续办理手续,其中还包括尿液检测。

从收容所的窗外望进去,通往男女宿舍楼上的电梯口两侧,贴著两张4A大小的通告,内容皆旨在劝诫住宿街友,要配合志愿警卫队(ALER)巡视,同时在必要的情况下,也必须接受他们的身体搜查。相比起非政府组织相对不以貌取人的派饭,官方对待街友的方法是以质疑街友会来混饭吃、占资源为假设前提,如“管理”犯人般而非收容。

张溦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