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哈迪显然夸大本身在509大选时对希盟的贡献。图为马哈迪在509大选前在希盟旗帜下召开记者会。

马哈迪说行动党能够在509大选赢得42席,主要是依靠他吸引了马来票投给行动党。从行动党议席的增加幅度,马哈迪的这席话显然是把自己的影响给夸大了。

505大选时,行动党已斩获了38席。509大选增加的4席当中,两席来自东马沙巴的丹南和砂拉越的玛士加汀,这两个选区的选民以当地土著占绝大多数,行动党的胜出与马来票无关。另两席分别来自柔佛州的拉美士和彭亨州的文冬,均是华人票超过四成的混合选区,行动党早在505大选的成绩已贴近对手,马哈迪自以为是他带来马来票才让行动党获胜的说法有点牵强。

509大选马来选民出现反风的最大原因应是纳吉夫妇的负面形象所致,但不能排除马哈迪具有煽风点火之效益。希盟在众多选区拿到高投票率与高支持率的华人票,才是在众多选区获胜的关键。或许,没有马哈迪的搅和,国阵政府仍然有望继续执政,但华人票占四成以上的选区,那股要看到国阵政府倒台铁一般的意志,才是马华、民政溃败的要因,马哈迪要往自己脸上贴金,那是高估了自己在华社的影响力。

509大选之前的505大选,希盟已经夺取89席(其中21席由当时的盟友伊党获得)。509大选激增为116席(不含民兴党,但包括加盟的3名独立人士)。从历史选战成绩来看,行动党赢得的42席,以及从伊党分裂出来的诚信党拿下的11席,在505大选已经打下雄厚基础,马哈迪的加分效果其实被夸大了。例如诚信党候选人于505大选已在波各仙那、巴力文打、淡马鲁、雪邦、乌冷、哥打拉惹、莎阿南等选区以伊党旗帜获胜。而红土坎原先是公正党的选区,509让出给诚信党。

伊党分散国阵选票

公正党从原来的30席激增为47席,在新增的议席当中,有6席是拜伊党分散国阵选票所赐,即加央、㐷莫、居林万拉峇鲁、丹绒马林、乌雪,以及冬牙峇株。7席是非巫裔选票力挺下过关,即浮罗山背、斯迪亚旺沙、昔加末,士基央、礼让、巴西古当,以及新山。而沙巴的必打丹、兰瑙和斗湖,以及砂拉越的婆罗州高原、砂拉卓,以及实兰沟,均是当地土著的力挺才过关。因此,公正党的成绩变好,马哈迪因素著实影响不大。

真正拜马哈迪效应所赐而得利的是土团的13席。倘若没有马哈迪的带动下,或许半数席位会输掉。但更重要的是马哈迪忽略了,如果没有华人票的力挺,土团党不可能在四加亭、巴莪、麻坡、新邦令金、亚罗牙也、帝帝旺沙、打扪、大港、丹绒比艾,以及瓜拉庇劳胜出。从丹绒比艾补选结果来看,就能看出华人票的反转对土团党的杀伤力有多大。

509大选,华人社会选择相信马哈迪而做一次豪赌,开票结果让大多数人觉得赌对了。但在喜来登变天后,马哈迪的光环明显褪去光彩。在土团党压不住慕尤丁、又在阿兹敏和安华之间见缝插针,搞到公正党大分裂。如今还敢夸夸其谈自己对希盟有多大贡献,来届大选,马哈迪能够守住祖国斗士党手上硕果仅存的4席已经阿弥陀佛了。

郑名烈

华社研究中心董事,厦门大学历史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