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疫情在全球大爆发初期,美国著名学者弗朗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曾在《外交事务》期刊上发表了题为《疫情与世界秩序》的文章。文中就指出,国家能力、社会信任和领导力(state capacity, social trust, and leadership)是应对疫情的关键能力,而这三者又是相互关联的。

譬如,美国早期面对的疫情大爆发失控局面,就与特朗普的轻视应对政策有关。同样的,印度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和蔓延,也和印度的公共卫生条件,以及政府疫情应对措施不当等问题息息相关。

在疫苗接种上亦如此,接种率较高的国家,如美国,以色列,新加坡,往往也和国家能力、社会信任和领导力上成正比。

这进而让疫苗接种率高的国家,在经济和社会运作上逐步迈向恢复疫情前的水平,这包括恢复和其他国家有条件的往来。

反之,如果一国疫情防控不佳,免疫条件不充足,将会在疫情后的发展中落后一步。进而加剧国际间富国和穷国的差距。

所以,在应对新冠肺炎疫情上,许多国家包括我国,面对著的挑战,不只是疫情的管控问题,更关键的是政府的治理能力,以及社会和政府之间的基础共识和相互信任。毕竟,防疫政策的落实,并不是仅仅依靠法律的抽象条文和国家的暴力,更要依靠社会的民情和支持。

譬如朝令夕改不只让民众无所适从, 令社会运作陷入混乱,也对政权带来了严重的“信任危机”,其产生的后果就是,即使政府开足马力,如在紧急状态下,获得全权的权力对抗疫情时,也会面对无法有效动员的局面,而出现政府指责一些人民不守防疫措施,人民却指责政府无能;甚至政府内部出现互相掣肘的情况,部长的关前门论、反复的禁售酒令或许就是一个佐证。

最终,新冠疫情的反复,暴露的不只是病毒的变异和横行,更令人关注的是,存在于体制之中的另一种‘’病情“”。

林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