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智礼卸任前所推出的“免费食物补助改善计划”已在近日落实,这是个典型的“社会主义”实验政策。笔者并不反对任何惠民的福利政策,当然,笔者与马哈迪所见略同,即受惠群体的范围应调整为赤贫和贫穷群体。这是个逻辑问题,若同时给穷人与富人各一百元,对穷人而言是其需求得到满足,对富人而言不过是多余的。
大马政府和民间一向有崇尚高福利政策的迷思,故笔者有个大胆的假设,那就是无论昔日国阵或今日希盟,其实都是“左派”,两者所推行的经济政策都离不开重组社会、平等先于自由的社会主义理念。据余杰《我是右派·我是独派》所述,经典左派具备的主要特征有:一、集体主义;二、民粹主义;三、民族主义;四、国家主义;五、计划经济;六、中央集权。
大马的正宗左翼政党是社会主义党,中间偏左的有行动党和民政党,他们都曾称巫统或土团党是马来右翼政党,然而有趣的是,被左派定义的右派,其实是极左派,如格里戈尔所言:法西斯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的变体,土团党和巫统看似右翼,但是其经济政策、国族论述方面,却与左派论述近乎一致,只不过他们有民族主义和宗教的论述,一如西班牙的弗朗哥政权也有宗教界人士为其背书。
深谙多数暴力操作
民族主义和国家主义的核心是集体主义,民粹主义则立基于人们拒绝思考的从众效应,故马来政客深谙少数服从多数的多数暴力操作,以威慑他族。左派崇尚大政府、中央集权,故无论希盟国阵都痴迷有2/3国席、控制大部分州政权的局面。
左派执著于计划经济,主张政府干预市场、垄断福利政策。大马虽反共,但是国阵政府在1970年代推行的新经济政策却是计划经济的典型,即政府介入经济领域以提升土著的经济地位。计划经济的延伸是其它领域也会被“计划”,在英美保守主义传统的观念里,理想的经济发展是市场归市场,政府归政府;当然放诸大马复杂的种族政治环境是不太可行的。
纳吉时代的“大撒币”与当今希盟的福利政策,都有向欧美福利国家靠拢的趋势,然而高福利的成本必然需要高税收来抵消、政府也必然因垄断福利政策而形成大政府,进而导致政府机构冗员、被助者丧失工作主动性、丧失尊严和人格。当下的社会贫富悬殊是昔日新经济政策和高福利政策所导致的结果,故当今社会也该思考授人以渔的扶贫模式或以民间团体为主、政府为辅的福利政策。
无可否认,负责福利的机构规模越大,所得的拨款越多,贪腐在所难免,另一难题就是种族政治也将决定政府分配资源的考量,故前朝政府的社会主义实验难以达成全面社会正义的结果,政府干预经济、垄断福利政策只肥了朋党、惯坏了部分被助者,也因种族政治的缘故,使得部分弱势族群没得到应有的照顾,除非现任政府能纠正过来,否则只能将错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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