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物在最初都是以造福人类的目的被发明出来,譬如鸦片、海洛英和安非他命,在一开始都只想著要用于医疗用途和科学研究。只是后人沉溺于飘飘欲仙的感觉,才会滥用成毒品。作为都市人指标之一的香水也一样,本是作为增添吸引力的辅助品,让你在云云人海中留下一缕清香、一种礼貌。

但就是有人喜欢用整片花田压榨成的超浓烈香气,去刺激别人的嗅觉。更甚的是公司里负责打扫的姊姊,前阵子换了一种近似于超浓缩洗衣精气味的香水,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其实我认真地想过,如此霸道的攻击性武器熏染之下,会不会增加罹患鼻咽癌的风险。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转身离开,到楼下便利店买杯咖啡透透气。

电梯刚到,大家也不让里面的人先出来,就争先挤进了铁箱,占了靠近门口的位置。你以为这些先进去的人会替你按著开门键,以方便后到的人进入。然而结果却是你想太多了,他们站定位置之后就立刻掏出手机低头狂刷,把自己和世界隔离开来,才不管你会不会被电梯门夹到。

无理换车道

下班开车回家,与前方车子保持一个车位的距离,安全第一。然而总有一些车辆喜欢玩“见缝插针”的游戏,他们秉持著“一个车位的距离=可以转换车道”的公路方程式,闪了一下讯号灯后,就有恃无恐地把车子“插”进来。这种情况尤其好发于四驱车、休旅车之类的大型车辆,或是B字头、M字头的高档车上。

没碰撞,那就摸摸鼻子问候一下别人的妈妈就过去了。万一不小心擦伤刮花,对方立马跳出来,以自己有给讯号灯提示为由,指责你的万般不是。报警吗?报,要看警察脸色喜好来分辨是非;不报,那就准备提款给修车师傅吧。好了,轮到自己要转换车道,看看右边,嗯位子够宽。打了讯号灯之后,隔壁车道的车子却忽然藤原拓海上身般加速,反正就是不让你挡著“前途”。

这种种状况是基于公民意识偏低?还是个人修养不够?还是其实一切都很正常,是我自己的容忍度太低?也许我们自以为普通日常的习惯和举止,都在无形中干扰了他人,进而让我们变成了讨厌鬼。

龚伟健

自由撰稿人